又有幾次送花過來,後來就沒有什么下文,大約是忙,再著,上海的名媛淑女也多的很。
丁家少爺倒是經常會出現,因為他是黃少爺們的玩伴,一直都相好的。
丁太太有一次說過一句酸話:
「黃家的門第,現在是又高了不少。」
社交圈里的貴人富太太們,將自己小賬本上張美溪的備注又改了改:
「副市長的外甥女,鄉下土財主,讀了慧文中學,眼光高,十四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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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醫學界波瀾又起
桃花居的實驗室布置完成後,原本前後院子里的桃樹加起來也有七八顆,周二少爺不知道出於什么意思,又在院子里移栽了幾顆成年的杏樹。
到春天的時候,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杏似雲煙,香雪掛枝。在這桃杏爭春,春色盛極的院落里。
張美溪穿一身明黃長袖旗袍,幽幽靜靜的坐在院子里,明明是每樣都是艷麗美好的,偏偏就給人一種孤單寥落的意境。
穿素色法國白綢布旗袍的杏子端了一只托盤,放在她身邊的桌子上,是兩個白瓷的碟子,放了兩色水果,是暹羅文旦(泰國柚)和花旗橘子(金山橘)。
水果在南方的冬天並不算難得,最難得的是在春天。
張美溪見那兩碟子水果都已經剝掉了皮,分成小塊,晶瑩剔透,引人生津。就想嘗上一口。
一旁邊早有一雙白皙修長鮮蔥一樣的玉手用竹簽插了一塊,放進她的嘴巴里。
杏子失笑,用嗔怪的語氣說:
「就你最殷勤。」
穿桃紅色洋緞子旗袍的桃子,挑釁一般,得意地看了杏子一眼,意思很明白:
「就算我再忙,這大小姐身邊第一貼身親近丫頭的位置,也站的牢牢的。」
杏子終於不淡定了,湊的更近一些,伸手去拿竹簽:
「來,大小姐,我喂你。」
張美溪落荒而逃。
慧文女中的國文課程,換了一位更朝氣鮮活的先生,這位國文先生不光講一些唐詩宋詞元曲的國學華,還喜歡大段的背誦白話新詩。
天上飄著些微雲,
地上吹著些微風。
啊!
微風吹動了我的頭發,
教我如何不想她?
月光戀愛著海洋,
海洋戀愛著月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