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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塊大洋都比磨盤還大,這次可是金山,都吞到肚子里了,能讓她再吐出來?

黃四舅舅也是無奈。他起身去拿雨傘:

「我過去看看!」

他步行走過去,黃五舅舅的公館是珊瑚園十七號,兩家是緊緊挨著的,一模一樣的洋樓建築。因為生活在里面的人對細節的理解不同,而表現出天地一樣大的差別來。

黃五舅舅的主樓前花草雜亂破敗。黃五舅媽說:

「這些東西,都不當吃喝,犯不著請人來照看。」

家里也一直都沒有什么客人,所以花草就胡亂生長的,在梅雨季節的連日暴雨狂風里,不太結實的花草就凄涼掉落,生命力頑強的又生長的過於恣意繁茂。

如果單是看這些花草的形態,倒是像一個野園子。

公館里自然也是沒有門房的,黃四舅舅撐著雨傘走到門前,就聽見哐當的聲響。二樓的玻璃碎了。走進了客廳,竟然黑著燈。

黃家的女佣被黃五舅媽訓練過多次,已經養成了人走燈滅的習慣。黃四舅舅打開了燈,看見客廳里已經簡陋到讓人掉眼淚兒的程度。

這個是經過幾年的夫妻大戰之後,能夠幸存的裝飾品幾乎沒有。

女佣看見客廳開燈,走過來看:

「四先生!」

黃四舅舅點頭:

「在樓上?」

「是,我這就去請下來。」

女佣彎腰行禮,轉身上樓請人。樓上的尖叫聲很大,順利的穿透屋頂,鑽進黃四舅舅的耳朵里。他默默的走去沙發上坐著。這種情況是常有的。五房鬧離婚最厲害的那陣子,黃四舅舅幾乎天天過來調節。

每個人生活的圈子里,總會出現某一戶親戚特別落魄,每個人都可以仔細的找一下。如果找不到,那么恭喜你,你就是親戚圈子里最落魄的。

黃家五房的人出面,穿戴上倒是也算中規中矩。體面干凈。家中竟是這樣。

過了一會兒,黃五舅舅從外面走了進來。剛才就是從外面陽台進的卧室,他練了一項攀援走壁的特長。

兄弟兩個坐在沙發上抽著萬寶路香煙。煙霧彌漫。最終也沒有商量出個什么結果來。

黃五舅舅說:

「我今天就問她要出來,明天過去六妹那里給她送過去。」

黃四舅舅點頭,只覺的頭痛的特別厲害,東西要是真的要不回來,恐怕四房里也要鬧起來。不患貧窮而患不均。

五房得了這樣大的好處,四房肯定會憤憤不平的。但這個時候六姑太太相當於被咬下了一塊肉,他們為了公平再去咬一塊肉下來,忍心嗎!

上海的男人,在世人的評論里,普遍是偏弱的,怕太太是共有的習俗。黃五舅舅表現的雖然不是特別明顯,但是也沒有能例外。

所以第二天的時候,黃五舅舅沒有得手,他跑去黃家四房找他四哥:

「我這就去張公館賠罪。是打是罵,我都認了。」

黃四舅舅嘆了一口氣:

「哎,算了,我陪著你。」

黃四舅媽這個時候體現出一個當家主母級別的細密周全來,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