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都是督府的庶女或者副將的女兒，在張太太的宴會廳里很沒有存在感。這才出來發散發散，做出一些事故來，甩掉侍女們。

杏子接口說：

「我們姓張，這是我們大小姐。現在就是這總統府的主人了。幾位小姐不用和我太客氣，讓汽車送你們回去，很方便的。」

一面說著，一面向不遠處的侍衛做了一個簡單手勢。侍衛鄭重地行了一軍禮，已經領會了命令，小跑著去開汽車。

張美溪也笑著說：

「其實坐船還更方便一些，就是現在水面上都是冰。要坐汽車要走大橋，這些小巧的木頭窄橋，就不方便了。」

幾個小姐看她們的說話安排，好像真是府上的主人一樣，只不過幾位黃小姐她們都是見過的。

「她說的不是姓黃，是姓張。看著年紀，難道是總統府的孫小姐？」

「怎么能是孫小姐，那個丫頭不是說了嗎？是大小姐，該是什么拐彎抹角的親戚吧。等一下大家和黃四小姐多說幾句，不要傳錯了話，讓人家誤會咱們多事。」

「黃小姐每次都忙得很，哪里有靜功夫細解釋。」

很快汽車就開了過來，杏子先是把幾個小姐送上車，叮囑了三兩句，才跟著張美溪回了實驗室。

大總統家的孫小姐，身邊的侍女其實很多，可是每一次分來一批，好像沾了聰明氣兒一樣，很快就會派上大用場。

大總統就職不久，桃子帶著紫艷薔薇每天在電台盯著，各種團結統一歌頌祖國的歌曲評彈戲劇鋪天蓋地，簡直就是到了洗腦的程度。

金環和銀環還要襄助張太太辦理總統府內務，所有女助理都忙的國務總理一樣。

接管北平城的一百來座王府花園竟然只是一筆小賬。

普天下的士紳官宦，都迫不及待的想要。

老張家原本的一千管家男女，周家的兩千兵丁，只要稍微能有一點才能的，都能領到超重的差事。

場面一下子鋪的太大，所有人都高升。簡直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張美溪派來派去，最後就只剩下一個實在離不開身的杏子。

偶然遇見幾個貌似不相干的女客，也要花幾分鍾的時間應酬。

對於各路督軍來說，單個兒的人血性大，一言不合拔槍相向。說大了要內戰再起，說小了也要出幾百件人命。

這些家眷的作用巨大，那些一身積起家族榮耀，兒孫滿堂，妻妾成群的督府們，膽子就越發小起來。為了維護現在家族的安穩，才不願意輕易得罪新人大總統。不管是口頭的擁護，私下里也不敢做什么小動作。

就如溫水煮青蛙一般，慢慢被吞噬融化。

有一部分繼續轉化成聽話的治世能臣，另一部分就歸隱做個商賈大地主。

殺人不眨眼的鐵血督軍，每個人內心都有一處柔軟之地。大多數就是總統府最近一直在招待的這些女眷和家小了。

總統府侍衛隊的汽車把小姐們送回去，侍衛行禮向黃小姐交代這是大小姐的吩咐，就離開了。黃家幾位表小姐忽然對這幾位中途逃席的小姐熱情起來，言語周全，詢問她們是怎么和孫小姐結交的。

這幾位也是莫名奇妙，到底是怎么得了黃小姐的青眼，或者剛才的那位小姐大有來歷？

看張美溪的穿著過於寒素，沒有大總統嫡親孫小姐的氣派！

下午場的茶會，辦得很熱鬧，其中夾雜了些，看照片，看錄影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