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在很多人心中,玄風的笑容和淡然,都只是偽裝罷了。
而有那么幾個人知道,玄風並不喜歡偽裝,每當他面無表情地時候,就是他真正生氣的時候。
沈明哲剛好在那么幾個人里面。
他默默咽了咽口水,視線往別處飄來飄去,就是不敢和老大對視嗯,天上的那塊烏雲長的真不錯。
原本玄風聽到沈明哲的想法之時,難得的有了些氣性,但此時看到沈明哲那張娃娃臉,還有難以遮擋的忐忑不安,玄風的氣像是被針尖戳破了,剩下的只有心疼,心疼中還混雜了無奈。
沈明哲有點兒受不了這種氣氛,摸摸鼻子說:「既然老大沒什么事兒,那我就先走了。」
他沒等玄風回答,馬上轉身想逃離這個讓他窒息的地方。
然而一聲嘆息,讓沈明哲頓住了腳步。
這一頓,就徹底被人抓在懷里。
沈明哲僵了身子,連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他跟著玄風走南闖北,兩人接觸的時間很長,但除了那日他身受重傷的時候,幾乎從未和玄風有過這么親密的接觸。
而且這個動作……看起來真曖昧啊。
「不是挺喜歡往我身邊湊的嗎?你跑什么?」玄風道。
沈明哲繼續假裝自己是僵屍,一動不動說:「跑、沒跑啊。」
沒跑?
玄風笑了一下,把沈明哲的身子環的更緊了些。
「既然不跑,那我們就來談一談,關於你身體的問題。」
溫熱的手指從上面往下滑,沈明哲覺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一條死魚,任人宰割。
手在他的丹田處停了下來,玄風用力一按,被突如其來的痛感猛然刺激,沈明哲嗷嗷叫了兩聲,腿一軟差點兒跪在地上。
玄風明眸一暗,眼疾手快把他撈到懷里。
「你可真是章能耐了。」
玄風這次是真的動了怒,他知道沈明哲是個多能忍痛的人,若不是痛的狠了,根本不可能發出聲音來。
沈明哲都快哭出來了,本來他丹田就受了傷,還沒吃任何止痛葯,此時又受到一萬點傷害,簡直疼的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被玄風抱起之前,沈明哲的內心在咆哮媽的以後再也不逞能了嗚嗚嗚!
南鏡的宿舍里,沈明哲躺在床上不停呻吟著,那聲音虛弱無力,聽起來可憐兮兮的。
南鏡把調制好的葯劑拿過來,給沈明哲灌到嘴里,後者一臉嫌棄地喝了下去。
「真有能耐,豎著出去橫著進來,有本事逞能沒本事一瞞到底啊?」
沈明哲嘴里全是苦葯味道,聞言怒目等著南鏡,企圖用眼刀殺死他。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在背後黑老子,我至於讓老大氣成這樣嗎?」
該死的,惡人先告狀,反而倒打一耙。
南鏡挑挑眉毛,一臉不懷好意,看的沈明哲心里發毛。
「你想干什么?」
「我能對你干什么?」
南鏡起身抱臂而笑:「不過是給你的葯劑里面再多加一些葛連草葯,讓你早日好起來而已。」
「卧槽!就知道你抓著機會就下黑手!」沈明哲淚流滿面。
葛連草這東西在第三聯幫太出名了,一方面是因為它的止痛效果很好,而且隨處可見,容易種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