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日,在犯罪者天堂航空港見為你提供血液樣本的人。」
「是什么,父皇?」鳳萌萌仰著臉問道。
蘭蒂斯將紙條碾碎,若無其事道:「一張廢紙而已。」
同時,他對封漸離道:「給我訂一張四月一日到達安塔星球航空港的船票。」
封漸離頓了一下,道:「一張嗎?」
「一張。」蘭蒂斯說。
……
「你還活著吧?」
「喂,活著的話吭一聲啊,別讓我忙活半天在和一個死人說話,太坑爹了。」
「你再不說話我就吻你了!」
溫月一把將冰輕語的腦袋給拍飛:「少給我趁機占便宜,麻醉用的量有點大,再等一會兒就能醒過來了,保准活蹦亂跳的。」
幾分鍾後,南鏡悠悠轉醒,全身上下的骨頭像是被拆開又重新組裝了一遍似的,到處都是咯吱咯吱的疼痛感。
「感覺怎么樣?」溫月湊過來問道。
南鏡環顧四周的環境,動了動四肢道:「沒什么太大的感覺。」
「現在呢?」溫月一巴掌按在了南鏡的肩膀上。
南鏡淡淡掃了他一眼,道:「給你穿個孔然後再按幾下,你說呢?」
溫月松手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再差沒多遠就把你的心臟打個對穿。」
「又死不了。」
南鏡面不改色心不跳,低頭看了眼赤裸肩膀處那個已經快要愈合的傷口。
神域聯盟的水有多深,能力又有多強悍,南鏡在這幾年之中,深有體會。
他的能力不是一天兩天練出來的,而是經過上千個日日夜夜,在死亡谷生死明輪一腳一拳的對抗之中,才最終磨練而出。
為了防止在這個過程中死亡,神域聯盟早已提前備份了他體內的重要器官,包括維持全身供血的心臟。
一般情況下,無論他受多重的傷,都不會輕易死掉。
冰輕語拿著一瓶噴霧在南鏡肩膀的傷口處又噴了幾下,罵道:「你前夫真他媽太不是個玩意兒了,說好的三分鍾呢?我都算過了,還剩下三十秒的時候他就開始開槍了,滿嘴放胡炮的王八蛋!」
南鏡淡定地聽著冰輕語罵蘭蒂斯,拉過搭放在旁邊椅子上的衣服,披在身上。
「有吃的嗎?」南鏡關懷一下他空空如也的肚子。
根據傷口恢復的程度以及痛感,南鏡粗略估計出他已經睡了至少三十個小時,太久沒進食,他需要補充體能。
冰輕語愣了一下,然後朝南鏡伸出大拇指:「你牛,你真牛!」
掉了半條小命,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居然是找吃的!
真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了。
溫月起身道:「我去給你做點吃的,你想吃什么?」
「隨便,只要不是營養液之類的就行。」南鏡特意加了一句:「我相信你的手藝。」
溫月離開之後,冰輕語尋思著問道:「這幾天我一直在和自己打賭,你究竟什么時候告訴鳳以南,你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母父,可讓我奇怪的是,居然到最後你都沒有告訴他。」
南鏡自顧自倒了杯水,喝了兩口潤潤喉嚨,輕描淡寫道:「既然我答應你在神域聯盟十年,就不會中途變卦。」
冰輕語道:「坦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