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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涵眉宇緊鎖,走到門邊,才道:「那位公子脈象強健,體壯如牛。硬要挑毛病,也是吃多了大補之物,有些上火。」

趙王爺愕然看著他,等明白過來,頓時一陣腹謗,只覺許大夫平日在王府只治些臀疾,把正經手藝生疏了。

許青涵再要多說,趙殺便勸道:「阿靜年紀輕輕就有許多白發,還時常咳血,這些話太過荒謬,不要再提了。」

許大夫原想提醒他從巫蠱邪術之流著手,聽他這樣斬釘截鐵,卻是說不出口了,怔怔望了他半晌,方點了點頭,自嘲道:「王爺說得是。」

趙殺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說得重了,心里萬般不是滋味。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青涵才笑著問了他幾句:「王爺何時才能為了我,不去找旁人?我兩三天能等,兩三年也能等。」

可惜沒等他回話,就聽見許大夫輕笑著續了下去:「太久就不等了。」

趙殺至此,總算知道什么叫挫骨之痛,雖然想拉著他表一表衷心,又覺自己全無立場,一刀兩斷才是對許大夫情深意重。

這一猶豫,許大夫就絕決地出了門。趙殺不由自主地要追出去,虧得趙靜察覺有些不對,強撐病體喚了他幾聲,趙殺這才如夢初醒,恍恍惚惚地回過頭來。

趙靜咳了幾聲,目光游移地問他:「哥哥,大夫說我還能活幾日?」

趙殺沒有應,發現弟弟指尖冰涼,便用手攥緊,一點點捂暖了。

一扇門之隔,許青涵已經沿著昏黑小徑走出老遠,他在花園里負手而立,擺了一個萬般蕭瑟的背影。

園里夜色朦朧,正適合看美人。

自己一衫月光,也算風華側漏。

許大夫滿心以為話說到這個份上,王爺總該追出來了,目光時不時地往後瞟去。誰知等了又等,路上仍望不見半個人影。

他站得酸了,只好在四周尋了個石墩坐下,又熬了兩炷香光景,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從黯然神傷,坐到心灰意冷。

待他起身要走,趙殺總算趕了過來,在夜幕里上氣不接下氣地站著,遲疑道:「青涵,我情債纏身,尤其負你良多,一世只怕還不盡。何時找我討債,我都在黃泉路後,孽鏡台前等你。」

「兩世三世,十世二十世,我一直等在那里,你怪我時就來罵我幾聲……不怪我了,也來告訴我。」

趙王爺花言巧語的本事早就傳得天下皆知,饒是許大夫做足准備,聽到趙殺要永生永世做一縷孤魂,在陰曹地府等自己回心轉意,仍不微微動容。

許大夫深深看了趙殺一眼,想到王爺半世風流,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像他一樣純善痴心的傻大夫,是被這些盪氣回腸的謊話砸暈了腦袋,心頭被吹皺的那一池春水,又凍得刀槍不入,寒著臉道:「我行醫多年,從沒聽過這一世救不活人,來世再補救的道理。唯有王爺高明,一口一句來世!許某爭的是這一生,求的是當下,屬意的是眼前人!」

趙判官遭他冷著臉一訓,急得欲言又止,扯住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