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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殺手一抖,燈籠差點握不住,好在出了這么大的動靜,整座王府仍在酣睡之中,無人瞥見他何等失態。等他回過神來,正正衣冠,上前客套著問:「司徒將軍深夜造訪,不知有何指教?」

那美人依舊垂著眼睛。

趙判官好一陣胡思亂想,暗道將軍府離趙王府說近不近,這人居然不戴面甲一路走來,不知讓多少人平白看了去,實在有些吃虧。

他這樣一想,頓時起了憐香惜玉之心,萬分體貼地從自己衣襟上撕下一塊干凈布料,邁出半步,想替美人把臉重新蒙好。

司徒靖明被燭火湊近了一照,眼睫更是懨懨垂下,露出的一線眼珠子蒙蒙,皺著眉頭,看上去似醒非醒。趙殺剛靠過來,他就猛地抬起手來,把趙判官狠狠推到樹干上。

趙殺慌得聲音都哆嗦起來:「司徒將軍這是何故,本王一片好心……」

那人似乎是覺得吵,手上又用了兩分力氣,另一只手也狠狠往樹干上一拍,那棵三人合抱粗細的老樹,被他拍得樹根翻起。趙判官被他禁錮在兩手之間,雙腿顫抖,壓低了聲音叫:「司徒將軍,有話好好說!」

燈籠終於滾在地上,「噗」的一聲滅了。

司徒靖明半抬鳳目,沿趙殺自己撕破的衣裳一路打量過去,竟是有些慵懶之美。他一面看,一面隨手亂撕,不過瞬息,趙殺大半個胸膛都露在涼風中。

趙判官滿臉驚怒,腦袋里卻是一片空白,眼看司徒靖明拿腿一頂,擠進他兩腿之中,總算想起三兩句曉之以理的金句,沉聲質問:「將軍笑趙某身旁鶯鶯燕燕,豈會有真心。這就是將軍所說的真……」

沒等他說完,那人便雙手攥緊了趙殺的手,牢牢按在樹干上,俯下身來淺淺一吻。

這親吻由淺而深,舌尖長驅直入,到後來水聲含糊,頗有纏綿之意。

趙判官一張臉面紅耳赤,難有些情動,稍得喘息時,又覺這等雙手被縛,毫無商榷余地的親法,唯有妙齡女子喜愛,自己堂堂偉男子,萬萬不能受人蠱惑。

趙殺一念既定,忙厲聲教訓起來:「司徒將軍是當世英雄,豈能自毀名聲!只要松開本王,此事一筆勾銷。」

司徒靖明垂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趙殺還以為他聽進去了,長舒了一口氣,不料司徒靖明不由分說地伸手一撕,把趙殺那條金玉腰帶也扯了下來。

趙判官像是突然被人點了穴,涼颼颼地呆立在月下。

片刻過後,他又像是突然活了過來,從眼角到脖子都是一片赤紅,竭力端著架子,結結巴巴地同司徒靖明商量:「將軍慢著,有話好好說,待本王提一提褲。」

司徒靖明拿著腰帶,微微歪了歪頭。

趙殺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看看司徒靖明,又看看落在腳踝的綢褲,直說:「有話好好說,將軍是國之棟梁……」

司徒將軍盯著趙殺一開一合的嘴唇看了半晌,果真松開了手,轉而用拇指去揩趙殺嘴邊的銀絲。

趙判官如逢大赦,被箍得發麻的兩只手忙不迭地去拎褲腰,剛要碰到,司徒靖明就漫不經心地伸腳一踩。

趙殺望著自己視若性命的寶褲,渾身抖個不停,結結巴巴地笑道:「將軍,勞駕挪一挪腳。」

司徒靖明卻是八風不動,指腹用力,把趙殺嘴唇摩挲得微微紅腫,等趙判官稍微喘了口氣,兩根修長手指便長驅直入,夾著趙殺舌頭來回褻玩,逞盡了威風。

眼看著趙殺嘴角銀絲越積越多,端嚴肅穆的好相貌一點點染上淫靡,司徒將軍這才去解自己的黑色勁裝,很快就袒露出大片肌膚。那凜凜身軀仿佛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