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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殺聽得一頭霧水,以為許青涵是在怪自己舉止輕薄,一張俊臉愈發深情款款,把許大夫的手死死握緊,貼在自己胸膛之上。

他那顆心老鹿亂撞,四下撒野,跳得震耳欲聾,這一下下的巨響,自然遠勝過千言萬語。

趙王爺懷著這副心思,人便始終一言不發,滿臉高深莫測的笑意。

許大夫看他笑得如此有恃無恐,不禁想到自己昔日如何揉捏這人胸膛,拽著細小乳粒,朝上面輕輕呵氣,心底雖然受用,更多的卻是被人揭了老底的羞怒,結結巴巴地罵道:「王爺自重!」

趙殺自詡是正人君子,被他連番呵斥,多少有些惴惴不安。當他打算松手時,忽然記起青涵力氣頗大,掌能碎石,此時任他狼吻熊抱,同樣遠勝過千言萬語。

想到上一回來將軍府要人,青涵似乎也是這樣,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是誠實,趙判官便紅著臉,又多摟了片刻。

然而下一刻,許青涵就反手握住趙殺,使出十分力氣,把趙殺一路拽出涼亭。

趙殺被他不由分說,拽著走了許久,兩人一路跨過小橋,橫穿過偌大的葯園,直至邁進一座清幽小院,許青涵這才狠狠撒手。

趙殺驚魂甫定,立在許大夫的新居正中,正想挑剔兩處陳設,編排幾句將軍府怠慢,眼睛卻掃到桌案上的拜帖,拜帖之下,還疊放著十余本封皮簇新的醫書。

趙王爺躡手躡腳地走過去一翻,翻了幾本,書中錄的全是巫蠱之術。

等許青涵一個人急匆匆合上院門,放下門閂,解開卷起的竹簾,回屋一看,就看見趙王爺手捧書卷,滿臉震驚之色。

於這剎那間,許青涵一腔欲念,盡數化作酸楚滋味。

趙殺呆立了許久,目光遲遲才落在許大夫身上,輕聲問:「青涵,這書上都是些蠱毒邪法,是你……」

許大夫心中冰涼,人卻想得通透。自己一番心意,總不肯訴諸於口,難怪趙殺會以為趙靜越病越重,是自己因愛生恨,下蠱傷人。

他眸光黯然,為著那一絲自尊,才勉強撐起一個涼薄笑意,傲然道:「是又如何?」

果不其然,趙殺過了片刻,就神色復雜,長嘆了一聲,慢慢走了過來。

他每走一步,許大夫心中就苦澀一分,待兩人只隔咫尺,趙殺總算開了金口,沉聲道:「你上回替他看診,說過他脈象強健,不像是病。都怪本王愚鈍,遲遲不曾明白過來……」

許青涵牙關發顫,面色慘淡,直到趙殺緊緊握住了他一雙手,認認真真道:「都怪本王愚鈍,青涵待我真好……」

許大夫聽得心中一頓,猛地抬頭,四目相對時,才發現趙殺情動至極,眼眶通紅。

趙殺被他看得面頰發燙,再次含糊謝道:「我從未想過,青涵肯為我如此上心,看出我家弟弟是中了邪術,還專程去涉獵苗疆蠱毒,多讀了這么多書。」

許青涵有一盞茶的工夫,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想要矢口否認,又舍不得叫這人忘記了自己的好。

回神之際,發現自己已經把趙殺壓在書案上親個不住,雙手去扯王爺的前襟。

他昔日心灰意冷的時候,看見趙王爺自診攤附近路過,連搭訕一聲也不肯就掉頭離去,尚且不敢說對趙殺斷了念何況是此時,自己情意正熾,剛把拜帖看得倒背如流,幾乎要信以為真。

縱使那人負心,他都做不到不聞不問,若是那人傾心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