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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我也把命賠你。」

趙王爺聽到這話,嚇得不輕,上前安撫了半宿,期間親親抱抱,情不自禁地占了許青涵不少便宜,對蹭車去陰山一事自是不敢再提。

只是兩人分開之後,趙殺回了房,睡在陪床的小榻上,看著病重不醒的趙靜,又開始輾轉難眠。

想到許青涵、趙靜此去千里,自己在王府中安享晚年,趙王爺心中生出許多不舍,忍著傷處痛癢摸黑起身,一個人從私庫中把御寒的皮草、尚能用的手爐盡數翻了出來,帶白紋的放在一邊,帶黃紋的放在一邊,統共捆作兩包;而後再喚醒家仆,清點出幾箱金銀瓜果干糧酒水。等一幫人套好車馬,將所有行李拖拽上車,趙殺再從王府名錄中勾選了最伶俐的幾名忠仆,好替兩名債主一路上鞍前馬後打打下手。

事事安排妥當之後,趙王爺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睛,趁天色未明,他靠著長廊廊柱,枕著花蔭小憩了片刻。

若非這些天接連為人送行,捆扎行李的手法日臻純熟,他連這片刻空暇都不會有。然而趙殺這般困乏,還有人要來攪他安眠。

睡意正酣時,他恍惚中聽見有仆從爭執不休:「許大夫慈悲為懷,陪他上路也就罷了,那癆病鬼豈是好相與的!」

「依我看,攤上這要命的差事,一不做二不休,走到半路,跳下車去,投將軍府去吧……」

趙殺一下子睡意全消,氣得睜開眼睛,從長廊下尋到一塊板磚,操在手里從花蔭深處跳了出來。但爭吵的人聽見聲音,早早四散開來,掃地搬貨,個個神情無辜得很。哪怕趙王爺使出審鬼斷命的本事,把安排上路的幾個人都拎出來痛斥了一通,忠仆們也咬死不認。

趙王爺只好苦口婆心地勸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好接了差事,只要人平平安安地回來……只要人回來,本王必有重賞。」

那一干忠仆立刻變了臉色,個個不肯上前。

趙殺看了,又哪里放心得下,叫這些人陪著上路?

他把心一橫,趁著晨色將露未露之際,摸進王府庫房,從今年新置的護院冬衣中挑挑揀揀湊齊了一套,脫下一身綾羅綢緞,換上厚實棉衣藍褂,扎緊護腕,走到湖邊一照,依舊俊朗不凡,再把臉用布巾一圍,難掩英氣勃勃。

趙王爺借著裝扮之利,大搖大擺地闖進房中,深吸一口氣,將趙靜橫抱在懷里,咬著牙,碎步挪到屋外。

有早起的丫鬟小廝見了,遙遙行禮:「王爺萬福金安。」

趙王爺一聽不對,忙抱著趙靜快走了幾步,生怕被許大夫抓個正著。

所幸他抱著人上了馬車,把車簾布放下,抖開厚厚披風,替自家弟弟遮擋寒意,許青涵這才拎著一個朴素清貧的包袱來了。

趙殺想到許大夫那樣叮囑過,勸他不要去,如今自己還是上了車,心里難忐忑不安。

他這頭在車中思前想後,猶豫要不要掀起車簾,同許大夫照實一說;許青涵那頭似乎是等人,也在車外站了許久。

趙殺聽著車外風聲獵獵,心都吊了起來,以手撐著車壁,坐也坐不安穩,生怕許大夫站得太久,受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