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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他夢里的阿靜忽然笑出聲來,仿佛是太過委屈,眼中慢慢泛起氤氳的霧氣:「你還要再殺我一次么?」

趙判官夢到這里,這場噩夢總算是醒了。

他驚坐起身,隔了半晌,才有冰冷的淚流至腮邊。

趙殺細想夢中情景,暗自好笑。夢里處處荒謬,事事禁不住推敲,他怎會想出這樣一場夢來?

可不知為何,趙殺眼中依然淚如泉涌,用手連抹了三四回,照舊淚流不止,拿袖口去擦,片刻後就把衣角沾得濡濕。

直到雙眼干澀,再也流不出一滴淚來,趙判官總算松了一口氣,正打算爬下榻去,可剛一動作,腳下就叮叮作響,細看時才發現左腳腳腕銬著一只足金腳環,環上連著細細金鏈,鏈條沉甸甸垂到榻下,不知銬在哪一處。

趙殺本想仗著自己武勇過人,將腳環一掰為二,無奈昨夜太過操勞,雙臂乏力,掰了半天未果,只把金環摩挲得光可鑒人。

趙判官雙臉通紅,還想深吸一口長氣,竭力再試,門外突然響起趙靜的聲音,趙殺嚇了一大跳,忙松開腳環,拉高錦被,蒙頭卧倒。

他在榻上屏息凝神,隔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人進來,反而依稀聽見趙靜笑道:「不必找了,把人都叫回來吧」。

隔了片刻,又聽見趙靜說:「我哥哥自己來找我了。」

趙靜這般語帶笑意,哪怕隔著一道木門聽見,也叫人如浴春風。

趙判官臉上發燙,嘴角卻不由得跟著翹了一翹。

等屋外安靜下來,趙殺扶著老腰,重新坐起身,又開始認認真真研究起這副金鐐銬。

他拿手拽著金鏈,試探著一扯,細細鏈子被他神力撼動,果真動了一動。

趙判官心中大喜,忙使出全身力氣,扯著鎖鏈一尺一尺往回拽動,不過片刻,榻下就堆了數丈長的細鏈,眼看著金鏈越綳越緊,趙殺不眉飛色舞,無意中抬頭一望,卻見趙靜步履趔趄地進了屋,自己每拽一下,趙靜右手便晃上一晃。

再仔細一看,才發現鏈子另一頭,握在趙靜手中。

他家阿靜好不容易站穩了,輕輕沖他一笑,低聲問:「哥哥找我嗎?」

趙判官硬生生被他嚇得口吃起來:「阿靜,你、你……」

趙靜神態自若地坐在床前,伸手摸了摸趙殺的臉,溫柔笑道:「沒有事情找我?那是哥哥想我了?」

趙殺聽了這話,臀部一緊,昨夜荒唐痕跡就從窄縫中流了出來,一路淌至腿根,人尷尬得臉色發青,暗暗用被褥遮了一遮,將腰身挺得筆直,肅然道:「阿靜聽話,快把哥哥松開,這樣戴著鐐銬,連褲子都穿不上,成何體統!」

趙靜驟然聽見這句,連耳廓都染上薄紅,目光游移了許久,才重新落在趙殺身上,雙目光華瀲灧,眉間矜貴雍容,低聲應道:「也是,戴了腳鏈,是有些不好著褲,但不穿也有不穿的好處。」

趙判官察言觀色,一張老臉燒得滾燙,竟是不敢細問到底有什么好處。

趙靜附在他耳邊道:「又不是不讓哥哥出門,只是多帶上一個我,聽話。」

趙靜說完,伸手輕輕一拍,等門外人聲嘈雜地響了一陣,才施施然站起身,曳著鏈子走到門口,把下人們放在門檻外的托盤親自端了過來。

金鏈另一頭鎖在趙靜手腕上,乍眼看去,腕間仿佛纏著細細一道明光,趙判官看了兩眼,怕得渾身僵硬,還是被趙靜輕聲哄著,硬把他攙扶起身,分開他兩條腿,用濕帕子慢條斯理地擦凈股間。

趙殺羞愧難言,深深低著頭。趙靜嘴角噙笑,抖開托盤上一件雲錦長袍,為趙判官套上,松松系上衣結,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