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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悶聲哼上一哼,幾回過後,等他訕訕回過神來,強撐的幾分顏面就盪然無存。

隨著司徒靖明上下頂弄,趙判官三聲低吟之中,必摻著兩聲痛罵,糊里糊塗泄了第二回,人越想越不對勁,似乎此時顛簸激烈,還勝過馬背幾分。

然而翻雲覆雨之際,趙殺被捅得雙腿大張,後穴水聲汩汩,想另換一處試試,又哪里由得了他。

等司徒將軍終於射出白濁,趙殺已是不勝勞苦,處處青淤指痕。

司徒靖明在他臉上輕輕撫了數遍,拿自身衣袍披在他身上,兩人胸背相貼,湊合著在草垛中偎依睡下。

可趙判官剛睡了半個時辰,摟著他腰身的手就稍稍一動。

趙殺憤憤抱怨了一聲,還待再睡,刺目晨光落在他臉上,叫趙判官突然想起一事,人猛地醒轉過來。

夜色已盡,又是一朝清晨。

而那人就快醒了,那人又要忘了。

趙判官臉色忽青忽白,心中陡然生起一念:自己為何要躲呢?

旁人還債,都要逐行對清明細,當面銀債兩訖,將借條付之一炬,這才叫作還債。

自己每到夜深時分,勞心勞神,累死累活,債主睡醒,全不記得……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趙殺這樣一想,人便硬著頭皮,渾身僵硬,遲遲躺在原處。

直到司徒靖明又動了一動,趙殺才拼著酸疼老腰不顧,驟然一個鯉魚打挺,朝草垛後方撲去,跌倒在地上,還勉力滾了三滾,滾到草垛深處,蹭了滿身土灰。

司徒靖明恰好於此時睜開雙眼。

他站起身來,草草拂去身上浮土,隨意一想,昨夜種種仍是無跡可尋,於是便毫無掛礙地轉身而去。

等他一走,趙殺才開始大著膽子呼氣吐氣,在心中暗道:這樣也好。

誰叫他對那人,多少動了那么一丁點念頭。

雖然不過是極少的一丁點……根本無足掛齒,但也極喜歡看見那人趾高氣揚地跨劍而行,眸光輕飄飄地從他臉上掠過。

盡唇舌,也換不回他一句好話;蟒袍加身,也得不了他半點青睞。

這樣意氣風發,目下無塵,因而尤為生動,尤為驕傲。

要是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與厭惡之人摟作一團……

他畢竟有一丁點喜歡這人,舍不得那樣待他。

第三十二章

那司徒靖明身負武功,回城不過轉眼之間,一路分花拂柳,翻牆進府,桌上廚子剛上的那碗冰糖燉雪梨熱氣猶溫。

可憐趙判官獨自回城時,身上僅有司徒靖明替他披上的一件玄色外袍,多虧他慧眼如炬,自草廬里翻出一雙破舊木屐,拿草繩重新串上,余下一截繩子系在腰間,趔趄往城中走去。

他邊走邊歇,走到晌午時,渾身虛汗,腿腳打顫,不得已還要避一避日頭,短短一路足足走了十余個時辰。回城時又是深夜,城門緊鎖,趙判官便縮在城牆一角,數著更聲,忍著寒宵露重,苦苦熬到天亮,這才趕第一波遁入城中。

自疫鬼入城,數十條貧民窄巷,屋中十有九空。趙殺雖然急著回府,但他此時蓬頭垢面、衣不蔽體,斷無這樣見人的道理,稍一權衡,便挑了一間稍顯干凈的空屋登門,偷了幾件棉袍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