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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藍衣的人墜落的同時,一道黃色的身影也晃過了嚴青稔眼前,他伸手去抓卻只抓到一片衣帛。「秦大哥……」癱坐在地,看著手中這片描金綉龍的帛布,這屬於趙唯一的東西,嚴青稔的淚落了下來。為何他不跟著跳下去?不,他會跟著跳下去的,若是這會兒讓他跳下去他也是會的。若是時間再倒回去,在秦正墜落的那一刻他想也會跟著跳下去的,他真的會。只是方才,方才太突然了,他還沒有做好准備,他只是沒有做好准備……

生死相許,簡簡單單四個字,誰都有嘴誰都會說。而真正到了這一刻,又有多少人是沒有做好准備的呢?

二十回追夫行-8

記憶中似乎也有同樣的情形,他守在床前,注視著這張蒼白的臉,日日看著時時望著,祈求著老天快讓他的人兒睜開眼,他發誓再也不要有這一幕,再也不要……

「為何又是這樣……」秦正仍沒有喚起多少記憶,他並不知從前發生了何事,他只看到了懷中人和此刻一樣昏睡不醒的模樣。

「老爺……」昏睡許久的人終於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下雨了。「我沒事,只是……只是腦袋有個包,很疼……」

秦正緊手臂,不斷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沒事……」

「那你幫我把雨……把雨遮著,我再休息一會兒。」

「我遮著,遮著。」秦正忙低下頭把臉埋進懷中人的頸間吸取他的溫暖。

「還有,別丟下我,去哪兒都把我帶上……」去閻羅王那兒,也一樣。

別驚咋,小侯爺的確只是累了,隔日睡醒之後又是那個活蹦亂跳的小太保。

麒兒、素心和小餅子在崖底的一個岩洞里找到了兩人。從幾十丈高的地方摔下,秦正卻只是右手骨折,而唯一只把後腦勺撞了個大包。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秦正也不清楚,他只知道看見唯一落下來時身體突然一輕就把人給接住了,然後兩人一起飄落在了一顆大樹上。也許是他上輩子積了厚德,才會如此福大命大。

兩日過後,不等唯一腦袋上的包消散,麒兒便把他攆去辦他該辦的事。唯一雖不甘不願,但也知道事態嚴重,耽擱不得。何事?靖康侯爺駐守在北門關的親兵,數日前突然對南涼守軍發動攻擊主動挑起戰事,而唯一絕對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若是不把此事調查清楚,天朝和南涼也許又要兵戎相見。

「你肯定是我的人?」也許是有人在背後挑撥離間也說不定。

麒兒點頭,「不會錯。」他剛從南涼回來,已把事情調查了一番,不會有錯。

唯一冷了臉色,「看來我這個元帥離軍太久,他們已是將在外不受命了!」

麒兒沉聲道,「那你便盡快查清楚他們受的是誰的命。」

「海鳳凰叫你回去就為此事?」

「不是。」

察覺他有事,唯一強硬起來,「何事快說,你可別瞞我。別以為老爺這會兒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把事情全兜著,等他有一日醒了腦,你可就兜不起了。」與海鳳凰沾上的事,一定不是好事。

麒兒躊躇了一會兒才道,「王座上的那個要死了。」

「什么?!」唯一驚叫,「我猜那女人不是叫你回去送葬,是想讓你繼位對不對!」那女人再如何一手遮天,南涼也絕不可能讓她開創女帝登位的先例,所以那女人想借助……「喂,喂,你這樣子不會是想答應吧?!」

麒兒哼笑,「有何不可,反正他什么都忘了。」

這話本是句負氣話,但門外的秦正聽著卻不是那么回事。

又過了一日,嚴青稔獨身一人出現在了秦正面前。

「我不會為你放棄江北盟,那是我的心血。」前來便是為了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