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永遠沒有變化,沒有考慮完全結果會讓事情滑向一個無比糟糕境地,而你將付出你承受不起代價。
陳晨
這個情形過去十多年里陳晨已經策劃了上百次,而根據現有劇情那個報復他人有可能就是趙信然現任女友,她明面上是一個青春靚麗校花學生,實際上卻是s市黑道大小姐,對於罵了自己還打了自己男朋友情敵弟弟,不報復簡直說不過去所以退學斷腿什么,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沒想到他醫院里呆了不過兩個小時,醫生剛剛把他外傷處理好,他還沒等到自己父母看望,卻等來了警察拘捕。
這不科學!坐警車里陳晨想,一個黑道大小姐不用自己老爹手下濟濟人才,反而去找警察,這太荒謬了。
可是事實是他坐審訊室里,警察們拿著二級傷殘報告逼他承認自己故意傷人事實。
事隔多年,我再一次詢問系統,卻為了這樣事。
系統,劇情偏離原有軌道,有沒有影響?
「與主線無關,無影響。」
只是冰冷一句話,沒有任何綴飾。
陳晨曾經試圖和系統說過很多話,可是系統似乎真就是機械造物,一些沒有必要話,它從來都不會吐出一個字。
他似乎改變不了什么,或者說,他並不想改變,這是一個很好機會不是嗎?當他出獄,他們一家就能徹底擺脫劇情,從此他們生活與趙信然,再不相關。
只是他不知道人心易變,不知道命運無常,不知道他將會為此付出怎樣慘痛代價,並抹去他曾有天真,現實如此崎嶇,他除了前行,別無選擇。
法院判決很就下來了,管陳晨並沒有認罪,趙信然也沒有出庭,可是他還是被判了兩年。法庭審判時,他看到了爸媽和表姐,爸媽蒼老了很多,一個月前,他還是他們驕傲,每次考試都是學年前三名,可是僅僅一個月,世界天翻地覆。陳晨有著歉疚,卻並不後悔,爸媽,等我兩年,兩年後,一切都會好。
監獄犯人是需要做工,陳晨工作還算是輕巧,但是並不簡單,因為它需要專注注意力,流水線上做工產品如果一個不錯眼就會毀掉,得來懲罰,有時甚至會威脅到犯人安全,聽說有個犯人就是工作時候打瞌睡而被機器絞掉了一條胳膊。
陳晨適應了三天,監獄生活已經基本步入正軌,而真正報復,也終於來臨。
那是中午放風時候,幾個人高馬大中年男人,獄警背對時候捂住陳晨嘴巴把他拖到了倉庫拐角,這里並不算隱蔽,但是沒人出聲話獄警不會到這邊來,也看不到什么。
對於陳晨來說,應付這么幾個人並不是難事,可是他需要合理原因,來讓那條腿斷掉,並以此來去除他們對於父母報復,所以,他沒有反抗被拖了進來。
「小子,記住下輩子別得罪不該得罪人。」
然後雨點般拳頭落下,他量轉變角度讓自己傷口變得嚴重而又不是那么疼痛,拳頭卻慢慢變少了,這時候傳來他們閑談。
「老徐,這小子長得還挺眉清目秀,聽說才上高中,成績次次第一高材生。」
「哼,書呆子小屁孩一個,學校里關傻了,以為世界就那么點大,得罪了不該得罪人進來傻了吧。」
「對了大小姐要處罰到什么程度啊?」
「起碼要斷一條腿,別死了就行,其他任意。」
「就這樣吧,別把人打死了,把腿斷了了事。」
幾個人把陳晨四肢按住,然後左腿一陣劇痛,他知道,腿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