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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走出沒多遠,那扇院門便被人從里面砰地合上,關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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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天氣極熱,車箱里卻窄小憋悶,兩個透氣的小窗都給箱籠擋住了。崔源怕小主人傷口化膿,離開崔府不遠就停下車,走到車廂後查看他的傷口。

路上人流熙攘,不少人打馬從車旁邊過,好奇地朝車里張望。崔燮拉著腰帶寧死不放,堅決地說:「我的傷我自己知道,敷上葯就涼涼的,不礙事。咱們在路上看了也是白看,萬一再沾上灰土,弄臟了傷口,反而容易感染,等到了住的地方我會自己換葯的。」

崔源無奈地說:「人家受了傷的,還要撮把細土灑在傷口上止血呢,便是沾上些飛塵又能怎地?少爺不願叫我看也罷,等出了京,咱們先去尋間干凈客店住下,請個醫官來看傷。」

他摸了摸崔燮的額頭,覺著有些燙手,嘆了口氣,重回前頭駕車。

他雖然擔心崔燮的傷,可也不敢在京里找地方住下。他怕投店養傷的事叫那些一心巴結夫人的人聽說了,背地里添油加醋地告訴崔榷,更傷了他們父子的情份。好在京城里外的官道十分平坦,馬車走快些也不太顛簸,他便急趕著車離京,趕在午飯時分就進了通州。

他也不大認得地方,進城後問了幾個人,便順著大道而下,直奔臨街客棧。

這客棧是個兩層小樓,外面看飛檐斗拱,繪雕磚,建得十分華美,大堂里面卻不知為何有些冷清。

崔源父子駕車靠近店門,卻看見里面的客人個個低眉順眼地坐著,也不見他們動筷。店外倒有幾個布衣裹幘的漢子把住大門,個個生得高大雄健,身上帶著戾氣,鷹鉤般銳利的雙目盯著來往客人,路人都被逼得閃向官道另一邊。

另有幾個讓伙打扮的人拘拘縮縮地站在那些大漢身邊。崔源不知出了什么事,便停下車,遠遠問了一聲:「小二哥,你們這店今日還納客不納?我家小主人急著要投店,這里不行便去別家了。」

小二們不敢出聲,門口站的一個壯漢卻掃了他一眼,沉聲道:「你官話說得倒地道,看你這身打扮,像是京官家的下人,你家主人是哪位?你說後面車廂里是你小主人,怎么車轍這么深,倒像是堆了貨物?」

他問話時,客棧樓上忽然傳來幾聲重重的響動,像是有人在摔桌子,還有呼喝聲,只是隔著窗子看不清。

崔源越看越覺得不對,有些後悔聽人指點來了這家客棧,便抖了抖韁繩說:「你們這店既然不能住,我們走便是了,何必拿人當賊問。我家小主人是正經官家子弟,豈能隨隨便便拉出來叫人審問。」

他心里有些氣惱,卻不願多事,便要撥轉馬頭,避開他們重新上路。那大漢卻向左右打了個眼色,帶著人迎上馬前,淡淡地說:「錦衣衛在此辦案,你們自己撞上來,形跡可疑,不說明白卻是走不了了。」

他走到車前,撩起衣擺,露出一柄細長的綉春刀,在他們父子面前晃了晃。

崔源在京里見過錦衣衛抄家,頓時臉色發青,顫聲道:「大人,我家少爺是戶部雲南司崔郎中的長子,今日還是頭一回出門。我們因是要回遷安老家,多帶了些行李,才會壓深了車轍,與大人要找的歹人絕無關系!」

那名大漢沉吟道:「是崔榷崔郎中之子?可有路引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