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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也花不了幾兩銀子!」

崔燮謝過他的好意,又問跟林先生讀書要多少銀子。

趙員外這方面也有經驗,便把自己孫子的束、節禮、講經義的開講怎么交的都說了,還悄悄傳授他:「馬上就是中秋了,你等過了中秋再去拜師,好省兩錢銀子的節禮。若還不急,就等過了廿七孔聖人的壽誕,更省一筆。」

崔燮連連點頭,默記下錢數和需要送節禮的日子。他倒不怕晚些去上學,因為正式讀書前他得抽時間把原身會的書背下來,再仿仿原身的字,這些事就算花上一個月也並不寬裕。

說著說著,趙家女仆過來送了新點的胡桃松仁桔餅泡茶,配著一籠羊肉餡柳葉餃兒、一盤撒糖粉的炸饊子當點心。

趙員外說了一下午話,正好又渴又餓,抿了口泡茶,抄起筷子讓崔燮吃點心。

趙老夫人好半天沒撈上說話,終於逮著了個不談讀書的,便吩咐她:「回家拿幾卷糊牆的大紙、一疊糊窗紙,兩扇新糊的紗屜子,還有咱家那草珠子穿的門簾也拿幾掛。看看院子里的水夠不夠用,再叫趙奎他們給這邊挑滿了……」

崔燮忙攔了一句:「我家崔源和捧硯已經去采買東西了,這些都他們會買回來的,不敢偏趙爺家的東西了。」

趙奶奶笑道:「都是自家的東西,不值什么。你家這么多屋子,就是買多了也擱得下,只當是有備無患吧。」又吩咐道:「把我窗下那盆茉莉也拿來,給小燮哥熏屋子。回來你們就把晚飯做了,咱們家的飯讓阿寄做。」

仆婦答應一聲,回去捧了花來放在窗下,又帶了個男仆來給他這間卧室裝了簾子,窗欞上湊合著糊了層油紙,從里面扣上紗屜。只是房子太舊,牆灰和糊的紙都掉了,牆紙暫不貼上去,要等人來重上一層灰漿和白粉再說。

崔燮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實了,謝過兩位老人,又說:「我家這兩天要淘井,人進人出的,恐怕要打擾鄰居們,還要請趙爺趙奶奶幫我跟鄰居告聲罪,等我們這邊安頓下來,我也想擺個酒請諸位高鄰過來,聊表親近之意。」

趙員外夫婦正是喜歡熱鬧的人,客套了兩句便紅光滿面地說:「這都是小事,都包在我們老兩口兒身上。你孤身一個搬過來,家里事事都指著你一個人盯著,哪里忙得過這么多事來!酒席之事不如也交給我們,肯定幫你辦得體體面面,又不要你多錢鈔。」

崔燮連忙起身道謝,鄭重地將這些事托付給他們。

他們夫婦聊得心滿意足,又攬了辦溫居酒席這樁大事,急著要回去籌劃,又坐了一陣便就起身,只留下個仆婦幫他做晚飯。

傍晚崔源父子回來,見這房子已經跟他們離開時大不相同:灶里有火,鍋中擱著半溫的菜,屋里屋外的箱籠桌椅擦得發亮,窗上扣著綠紗屜,門上掛了新珠簾,總算有些做人家的樣子了。

兩人都有點擔心崔燮在家又干了什么不合身份的事,匆匆卸了車就進門看他。卻不想進房後就看見他十分老實地閉目養神,連書都沒看。

崔源滿意地點點頭,問道:「少爺,家里怎么這么干凈?這些紗窗、珠簾又是哪家送來的?」

崔燮先叫他們去廚下拿飯菜,吃飯的時候把趙家老兩口來訪的事說了。崔燮聽著聽著就把筷子撂下了,憂愁地說:「少爺這事做得卻不對了。你只說咱們自己就罷了,怎么還編派家里的事。這要讓老爺聽見,看他不叫人重重捶你的!」

崔燮笑了笑,說:「咱們不說,人家就不奇怪我一個五品京官的兒子,怎么只帶了兩個人,趕著輛小破車回老家么?家里不窮,只有咱們窮,那就是父子失和,是老爺不慈還是夫人不慈?還是我頑劣不孝被趕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