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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底細,還不知叫他們兩頭瞞哄著詐去多少東西!」

幾個鄰家的幫工的也說:「我們這些勤懇本份人的名聲都是叫這等惡仆帶累壞的。這等欺主的東西,就在這兒打死都不冤!」

二管事已經被捆成了粽子,堆在地上說不出話來,憋得呼哧呼哧地喘粗氣。車夫打了個激靈,跪下來苦苦哀求:「大少爺,我就是個趕車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千萬別把我和崔明這殺千刀的賊徒看成一伙……」

崔燮擺了擺手:「這些等到了縣衙再和大老爺說去吧。」

他臉紅一陣白一陣,忽然叫道:「我我、我能作證,是二管事貪了你的月例!我這一路上看見他花天酒地,還去半掩門找女娘!他一個管事能有多少銀子,還不都是貪了你跟崔源的,中途盜賣了你的衣裳、葯材得來的!」

崔明一雙眼快要瞪出眶外,朝著他「嗚嗚」亂叫,憋得臉紅脖子粗。

車夫扭過頭不理他,只眼巴巴地看著崔燮,懇求他能看在自己方才不曾詆毀主人的份上,給他一條生路。

崔燮微微點頭:「也有幾分道理,那你就做個證人上堂吧。」

他便叫崔源把自家那輛車也趕過來,讓兩個仆人分乘兩輛車,得串供,自己也跟車去縣衙告狀。眾人都勸他:「進公堂告狀是丟面子的事,你一個官家小公子,不必親自上堂,叫你家老崔拿著狀子去就是了。」

趙員外還要叫人拿自己大孫子的生員帖子遞到縣里,請縣尊大人幫忙處置這惡仆。

崔燮謝過他們,堅定地說:「家仆作惡,全仗諸位高鄰義助,方能拿下這賊奴,還我家清白家聲。等將他們送進縣衙里,還要勞諸位上堂作證,若我這做主人的反倒什么也不做,只在家里等著,我又怎能安心!」

崔源身份不夠,人又老實。萬一這個二管事到到堂上借崔郎中和徐夫人的身份壓他,車夫再反了水,眼下營造出的大好形勢或許都會翻盤,還是親自去一趟才安心。

他堅持上了車,幾個熱心的鄉鄰和給他家干活的淘井匠也跟著到了縣衙,為他作證。

崔源在府前街花兩錢銀子叫賣字的書生代寫了一封狀紙,要那書生將「成化丙戌年進士,戶部雲南司郎中崔某」幾個字寫得大大的,進衙遞了狀子。

不久便有小吏把崔燮主仆帶進花廳,其余人分別帶進廂房,還端上茶來,請他吃著茶等候。他叫崔源打賞了二兩銀子,那小吏殷勤地道了謝,悄聲說:「今日有上命欽差要來本縣,縣尊大老爺與二老爺出城迎候欽差了。請公子稍坐,典史陳大人已接了狀紙,這就升二堂問案。」

其實縣內上下此時都正忙著迎接欽差,若是別的案子,陳典史就想接下狀紙,把人轟走了事。可這張紙上明晃晃的「成化丙戌年進士,戶部郎中(之子)」,卻讓他斟酌再三,不好簡簡單單把人打發出去。

罷了,欽差也不知什么時候進城,他在這兒不過是問個口供,把那兩個送來的仆人看押起來,不了多少工夫。

陳典史升了二堂,叫書辦帶原被告上堂。

因他事先接了狀紙,知道崔燮是在任官員之子,就沒讓他跪,還命人搬一張椅子來讓他坐著聽審。崔明卻是沒有這樣好的待遇,進門便被皂隸壓到堂下,跪著等候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