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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干小半個月才結帳,兩個伙計倒還留在店里天天上工。

計掌櫃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臉色,但他不喜不怒的,也估量不出心思如何。

他想替這些工人請罪,讓東家通容他們幾天,好把這些日子的工錢拿到手。誰料他還不曾開口,崔燮便說:「差多少日子,就去干完了再說。這院子既已租給王家了,你們就把雕版工具拾拾搬到我那院子里,從別家交接回來就在後罩房找個干凈空房干活。若有誰沒地方住的也可以搬過去住。」

店伙們都驚喜交加,一個沒家累的雜工當即就說願意搬過去住。計掌櫃還有些驚恐,期期艾艾地問他,打算怎么處置他們父子。崔燮淡淡瞥了他一眼,高深莫測地說:「且先記著吧。到年底結帳時再看。」

只要不把他們送進縣衙,這對父子就覺得是天大的運氣了。兩人千謝萬謝地下去,先好生把店面擦洗了一遍,打定主意以後要拼了命地經營,好讓東家饒恕他們的罪過。

書店後院里鬧得歡勢的王家人也沒走。王大官人假借給他們做見證人,從兩位嬌妻外室手底下逃了出來,頂著一張花里狐哨的臉跟他們坐了半天也虧他坐得住。

待到崔燮遣散了伙計,請中人們到廳里吃酒,他才活動活動腰桿兒站起來,笑著說:「崔義士真是海樣的心胸,我原以為你家仆人背著你租出院子,你怎么也得把那掌櫃的拿去縣衙治罪,再把書店後的院子回去。要么我頂著這張臉在這兒坐著,我這是怕你把院子回去,等著跟你講理呢,想不到你是這么個講道理的人。」

什么房,上哪兒弄一百兩銀子賠他。

這群工匠伙計到現在還沒跑干凈了,就是模范忠誠員工,院子租就租了吧。主席還教導我們「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呢,他也是個簽過三方協議,差點正式上崗的圖書館員,敢不跟隨著偉人的腳步前進?

反正崔家老宅有個小後院,兩層臨街的後罩房,足夠當員工宿舍和工作室的,沒必要為了這院子錢。

崔燮微笑著答道:「公子當初既給了銀子,保住了我家的雇工和院子,那這里自當是給公子住著。我還沒跟公子道謝呢,當初書坊被淹事是我不知道,若早知道,早該上門拜謝王公子援手之德了。」

王大官人受寵若驚地一笑,嘴角那道血痕都快綻開了,疼得又「嘶嘶」了兩下,連忙握住他的胳膊:「咱們都是豪傑義士,不用學那酸書生,一口一個公子什么的。我看你年紀比我小幾歲,叫我一聲王大哥就好,我就托大叫你一聲崔兄弟了!」

崔燮推辭道:「不敢不敢,在下也不過是個讀書人……」

「那你也不是一般的讀書人。」王公子在他肩頭用力一拍,要不是他坐得筆直,差點就給拍躺下去:「剛才我看了你肩頭上,好獰惡一個長疤,是真見過血的壯士才有這般傷口。我平生最愛勇士,回頭你到我家去,我家有好大的演武場,好幾石重的角弓,口外來的良馬,你愛騎射也好,比試劍法也好,我都能陪你練!」

……謝謝,等我回家練二十年一定跟你比。

崔燮剛想謝絕,心里忽然閃過一道念頭,目光掠過他青紫腫脹的臉,問道:「王兄真個會武?」那怎么讓兩個纖纖弱質的女子打成這個模樣?

王項禎順著他的目光摸了摸嘴角,疼得呲了呲牙:「我平生就有些毛病,看不得美人兒難過,不過是幾道指甲印子,劃就劃了吧。我又不舍的打了她,又不忍心休了她,除了忍熬著還能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