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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給這群可能成為代言人的,也要抻著他們,不能輕易給!

他歉然笑道:「這些畫箋是說好了要記下會上佳作的,回去給趙世兄看的。諸位前輩與同窗若是想要,等我回家後再教工匠們印來相送可行?將來我也會再畫另外三篇小說中佳人的箋紙與大家作補償,願各位勿怪我今日鏗吝。」

不怪不怪……只是這樣的好箋,若題上一般的詩就太可惜了。

林先生挑了又挑,選了又選,才挑中了三篇值得題在畫箋上的詩,剩下的就讓他用普通稿紙抄了,珍惜地說:「你那些畫箋是稀世珍品,題上平庸的詩就是暴殄天物了。」

前三的詩中最好的仍是郭鏞,其次是個叫作王溥的年少生員,再次是個老學究趙養粹。湯寧那篇匆匆而就的詩作沒有入選,但他得了足有三張畫箋,簡直羨煞旁人。

有幾位特別愛畫之人甚至按捺不住地效仿湯寧,願為狐女寫詩作文,以換得一張箋紙。此濫觴一開,其他人也開始放下架子以詩文換紙,崔燮滿面喜色,一一滿足他們,還很遺憾地說:「只恨我不會說話,無法將那四位奇女子的故事講得如原作萬一之,倘直接背書又太僵硬,反傷了原作音辭之美。回頭我家書坊把書印出來,諸位前輩兄長就能親眼看到那些佳人的故事。」

叫他又是畫箋又是故事地勾了半天,會上的才子和妓女們都涌起一股買書的沖動。就連林先生都不禁開始回憶看過的樣稿,回想那套書是否真的有那么動人。

難道是那天他看的時間太短?還是光忙著修改了,沒走心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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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詩結束後,前三名的佳作被抄在畫箋上還給作者,剩下的自有女校書撥弦度曲,細細彈唱。童生詩中沒甚好的可以寫在畫箋上的,卻也挑了頭名,讓詩妓唱出來佐酒。

眾人宴後還到山里登高望遠、佩茱萸、吃重陽糕,飲菊花酒,盡了重陽的風俗,過了午時才散席。

秀才們晚上還有一席,儒童們卻是要回家住的,要早一點下山。沈諍早早安排人套了車,崔源父子吃過午飯也回來等他了,此時正好一並接著他們回去。

臨別之時,還有不少人殷殷叮囑他早些印出更多的畫箋,他們回去就使人去買。崔燮十分痛快地應承了,只跟他們提了一個要求:「這畫箋印得慢些,以後或有供不上的時候,各位不必到店里催促,就到我家說一聲,等工匠印出來,我便讓家仆給各位送去。」

這樣的箋,比畫出來還慢也是應該的。

眾人都沒有絲毫異議,湯寧還嘆道:「崔公子是深情之人,深情之人往往重義,才是可交往之人,湯某往後難要常去你家叨擾了。」

郭鏞也笑道:「雖然秋試在即,我恐怕也不能不於此處用心一二了。」

有這兩位才子帶頭,其他書生也不在意他連縣試都沒試過,願意把他當個能談論詩書的小友,而不僅僅是個書坊主人來往。

林先生這個得意弟子受人接納,比自己結交了好友還要高興,代他謝過眾人看重,臨分別時又忍不住教訓了幾句,讓他不要沉迷小說,也別浪太多時間在畫畫制箋上,還是要以功課為重。

崔燮老老實實地受教,低著頭答道:「先生放心,我都是做完了功課才敢做別的。」

「嗯,那就是課業還不夠緊。」林先生捻了捻胡須:「既然你還學有余力,放假回來就跟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