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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書店賣剩余藏本,可以小攤上賣私人藏版,過兩年風頭差不多過去了,再托換個書坊名賣翻刻版,再過些年再賣珍藏紀念版……

不賣勝賣嘛。

計掌櫃聽完了這套理論,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一個衣食無憂的小公子,賺錢怎么能賺得這么狠,還隔幾年賣一茬兒,那些老練的刻書局主人都不帶這么干的!

這要是生在三國,也得是個曹孟德般的亂世之梟雄啊!

他心里暗嘆幾聲,回去主持店鋪和工匠搬家的事。有顧客來問他們為何要關店,他便假模假式地擠出幾滴淚,也不說為何要關店,只含著熱淚說:「將來自然有人接手這印的法子,重出《三國演義》。這么好的書不會成為絕響!」

有外地的大客商想來接手書坊,順便包下印技術,他便含糊其辭地說:「這書坊已是縣里的產業了,豈容私人買賣。各位只管放心等著,咱們遷安是有才子文人的地方,終不會讓印書絕跡的。」

清倉處理了幾天,致榮書齋便干脆立落地關門了。戚縣令向大戶家籌了銀子,加上崔燮捐贈的書籍,開始改建藏書樓。

他如此干凈利落地捐了院子,那些相熟的才子文人都有些驚心,到他家里問他:「你那書坊說捐就捐了,不心疼嗎?往後你還有什么出息的產業?」

趙家更是擔心他又要過回原先那種連房子都修不起的日子,趙太公親自過來看他,險些要把他接回自家養著。

崔燮心下感動,謝過了他們的關心,便把自己名聲上的憂慮說了,又安慰他們:「我只是捐了座宅院而已,人和印的技術不還是我的?將來我還要再開新書局,接著刻三國的。」

他還想給王大公子解釋一句,可惜他身在軍營里,不好傳消息。他便寫了封信,連同新印的幾冊三國一道裝好了,請相熟的軍士幫忙遞往邊關。王項禎那里因要備戰,訓練極嚴,他的書遞不過去,也始終不曾有回信,他父親王指揮卻叫人來請了崔燮一回。

這位指揮使一向公務繁忙,也懶得見兒子那些紈絝朋友,這還是頭一次要見他。崔燮就著意打扮了一番,戴了頭巾,穿了白色儒生袍,力爭給他留下個好印象,也給王公子掙個面子。

王指揮在正堂見了他,看著他如芝蘭玉樹般走進來,眼神清正,容光照人,便不由暗贊一聲。臉上也帶上幾分笑容,說道:「崔公子請坐。今日請你來,是要向你道謝的,還望你別嫌我這謝意來得太晚,往日太怠慢於你。」

崔燮受寵若驚地答道:「我不過是晚生小輩,怎敢當大人這一聲謝。」

「你當得起。我後來才知道,是你給項禎弄了幾幅畫激起他殺敵之志,又給他畫了安順伯想要的英雄圖,安順伯才把他帶在身邊。我這劣子能有這番前程,多虧你這個朋友幫他籌劃。」王指揮微笑著看著他,目光卻有種笑容也遮掩不住的肅殺,如霜如雪,倒有點兒像初見時的謝千戶。

或許上過戰場的人,都有這種難以完全起的凜冽氣勢。

他忽然想起,也該寫封信進京,告訴謝千戶他關了致榮書坊,另開了新的書齋,得他在京里擔心。謝千戶前幾個月還叫了謝山來買他書坊里的剩書,想來對他……這間書坊也是很關心的,這邊不聲不想地閉了店,消息傳到京里,他會不會又派人來看他?

要不還是寫封信進京,把自己要捐書坊院子建圖書館,再開個這經賣科考書的書齋的消息告訴人家吧?順便再送幾十套《六才子點評版三國》進京,這書聽幾位舉人前輩說,在京里賣得還挺火呢,謝千戶也能拿了書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