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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命了。月中時也盼公子騰出時間到舍下坐坐,我們大人必在家專候。」

他還以為什么下次再見就是謝千戶喝醉了隨口一說,還真有下次么?

崔燮身上似乎又感覺到了被帶著練刀時,肩頭和手背、手腕處鑽透衣料的灼熱,握刀的感覺也仿佛殘留在手中。他克制了又克制才沒去看那里,朝謝山笑了笑,答道:「多承謝兄厚愛,來日必定還要去府上叨擾。」

說著命人拿一吊銅錢來撫慰謝山這兩趟辛苦,又讓他在前院稍坐,遣人去廚下給他拿吃的。謝山看看崔府氣派的院子,也就不客氣地笑納了,在院兒里多看了幾眼,回去好學給謝千戶聽。

崔燮親自拎著那套酒甑回院兒,不願假手他人。崔良棟和兩個掌櫃都爭著要幫他拿東西,搶不上還連聲勸著:「公子怎么能自己拿這東西。不說老太爺、老夫人要擔心,崔啟小哥回來也得埋冤小的們沒用,不能替公子分憂哩。」

崔燮穩穩當當地把酒甑搬進院里,找了間空房安放好了,才看向他們,淡淡地說:「說吧,你們又惹出什么事了?平常可見著不你們這么殷勤小意,必定是惹出麻煩才來巴結我的?」

「公子這話真叫小的們無地自容。小的身家性命都在主人手里,欺主就是欺天,怎么敢欺瞞公子!」

崔良棟一臉羞臊喪氣,崔金枝仗著自己的綢緞鋪如今搭上了大客戶,在公子面前得臉,搶著告狀:「公子不是吩咐我們處理南貨店的舊物么,此事咱們哪兒敢懈怠,都是叫帳房跟得力的大伙計跟著盯的。結果賣了兩天就發現,那店里屯的東西少有好的,大都是陳了兩三年,甚至五六年的舊物。寫著都是上品,打開貨卻發現許多以次充好的,買的人也都是見識過的,自然不肯就買,還要叫咱們再降些價錢。」

崔庭也不甘落後地說:「我們見這鋪子再給十天也處理不干凈,怕耽擱了公子轉手,急可可地就來報給公子了。」

崔燮看了他和崔金枝一眼,微微頷首:「你們做得很好,這種事就該及時告訴我。回頭你們寫進總結里,給你們算業績,看情況加獎金。崔良棟……你說你幫著店里清點的舊貨,怎么當時沒報上這事來?」

崔良棟苦著臉說:「小的要管這一大家子的事,雖是能到店里看幾眼,也不能真的不錯眼兒地盯著呀。何況咱們家的貨一向也就是陳些,不算是上品,卻是一星兒也沒有霉壞的,若再賣賤些必定有人買……」

「一向是什么意思?」崔燮掃了他一眼,冷聲問:「為什么鋪里都是陳貨,還有陳了三五年的?當初陳娘子管鋪子時,你們也敢這么敷衍么?」

崔良棟嘆道:「原先也不這樣,就是常有些別人送咱們家的東西擱在店里賣,陳的也盡有,可畢竟也有新貨撐著。只是前些日子老爺要選官,為了籌錢把正經的好貨便宜賣給了別家一批,老爺走時又挑了些到雲南任上送禮的……」

崔大會上任後一手朝家里要錢,一手以次充好,也是為了慢慢把虧的錢補回來。

這要是真有心搞商業的,能被這一家子糊塗帳急死。

幸虧這些東西對崔燮都是白來的,他只要店面和院子,也不大在意之前的經營狀況,只說:「既是這樣,明日先不出貨了。你們請本街鄉約、里正作證,把店里的東西都拿出來檢驗,凡有霉爛、腐壞的都撿出來,叫街坊們看著,抬到城外焚燒。好的叫店里人估實價,打七折再賣,該賣多少天就賣多少天,剩的送到城里養濟院供孤老食用。」

好久沒搞事了,這些人是逼著他炒作啊。

他看著三人一臉震驚的模樣,挑眉一笑:「我知道你們不舍得。不過這店鋪我已找著了接手的人,人家過來必定就要交店,你們緊著把這事兒做出來,不然沒賣出去的損失都要著落在你們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