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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沒復習,而是從劉師爺送的閑書里翻出一卷關漢卿集,翻開《關二爺單刀赴會》那四折細細讀了一遍。那枝【剔銀燈】的調子就在他腦海中徘徊不去,他就把每段詞都套上調子唱了一遍,結果不是多字、少字,就是字音與調兒切合不上,唱起來和跑調似的,到頭來還是謝千戶唱了幾遍的那首最貼和好聽。

當然,也有可能是人家唱的就好,他唱的就跑調罷了。

他堅決不承認這個可能,倒是悟出了林監丞讓他聽戲的苦心曲子詞舒長婉轉,韻律分明,讀起來有詠歌之美。八股文時將八比對句當曲子詞來寫,兩句對得便更工整,又合著聲律,讀起來如唱曲般朗朗上口,自然比不切音韻、不講究對仗的散文好聽。

悟出這點之後,他腦子里更是不住地單曲循環著那首【剔銀燈】,直到入睡,控制都控制不住。

漸漸地,那曲子越聽越清晰,不再是他自己魔改之後的調子,而是最初響徹在他耳邊的那道清越歌聲。那道歌聲越貼越近,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卻覺著細細的、溫熱的呼吸啪在臉上,卻沒在中途離開,而是柔軟地貼在他嘴唇上。

他在夢中叫了一聲「謝兄」,眼前仿佛就出現了謝瑛那張在燈光下英朗俊美的臉龐。

謝瑛的手仿佛就按在他手上、肩上,漸漸向下游走。灼燒的感覺透入骨子里,熱得他腰身猛地一顫,從黑暗中坐了起來。

上次夢見和熟人見面也就算了,這次居然夢見熟人親了自己,這人還能再叫熟人嗎?對朋友也不能這樣啊……他往後還有什么臉去見人家?

雖然這回好像是謝瑛先撩他的……

他的確是想搞個年紀一樣的對象,卻沒想要連性別都一樣啊。

他悲催地捂著臉,在床上枯坐半天,爬起來換了衣裳,看著外頭微現紫紅的天空,深深嘆了口氣。

還是作業太少了,往後再加背幾篇元、明名家的曲子詞吧。

第98章

轉天早上送水車進城來時,那家回回就把訂的鮮牛羊奶送到了崔府。

崔燮之前照顧家里,花四百五十兩銀子買下了南貨店,又叫崔源簽了轉包協議,把店里原有的伙計也轉給他們。再加上處理南貨回的五百余兩銀子,之前賣舊衣料、家具的百十兩,家里總算有了過千兩的現銀。

他在兩家櫃上各押了二百兩周轉,外院放了一百兩零用,剩下的都教老夫人起來,將來萬一有個婚喪嫁娶、湊份回禮什么的也備辦的起來。

有了錢,也就能松松快快地花在吃食上了。

牛奶他自己喝,羊奶給老人孩子,省得乳糖不耐受,喝了生病。廚下來請示他做什么奶點心,崔燮從前也不留心點心的做法,便叫他們隨意蒸些雙皮奶、糖蒸酥酪,多的牛奶就配上磚茶煮奶茶。

糖蒸酥酪是蒙元時就有的,只是蒸好的酪要用冰凝結,挑大些,自家倒也能做。雙皮奶卻是廣式點心,他們家這北京廚子聽都沒聽過,只好問他怎么弄。崔燮自己也沒正式看過菜譜,只記得大概作法,叫他們先煮出奶皮再加蛋清蒸,反正凝成一碗就成,說給他們之後就任他們摸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