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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難寫死了,我以為比詩隨便,很簡單,真寫上才知道,腦子都是空的,什么都想不出來

第108章

那些小唱唱的都是北音,字正腔圓,詞句聽得真真切切的。謝瑛倚著窗欞側耳聽著,慢慢念出曲詞,念完後又重復了最後一句:「若得有個人時時相伴身邊,豈不遠勝這一年才一度的鵲橋相會?」

宮燈懸在頭頂,照得謝瑛微凹的眼窩里深深一片陰影。他看著窗外,眼中閃動著細碎水光,像底下荷塘碎波般明亮。

那雙眼雖然沒在看人,但眼中那種極度明亮鋒芒的光卻讓崔燮回憶起下午落在身上的目光。他想起謝瑛說下午撞見過他,慢慢從窗戶這頭挪過去,半側過身問:「謝兄之前看見我,是不是在東跨院小樓外頭,我正和一家人說話呢?」

他當時沒看見謝瑛,大約是他們就在門口晃了一下就走了?

謝瑛道:「似乎就是那時吧。你當時不是在折花?那是南邊兒來的夾竹桃,花葉都有些小毒,我本想提醒你一下,只是後來看你轉過身來,沒再動手,就罷了。」

折花?

崔燮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笑道:「不是,我是招手叫人呢。當時因張齋長帶了孩子來,我想給她們幾個些見面禮,結果摸摸身上什么都沒帶,就想叫個人過來領路,帶他們到門口書攤上拿些書和畫箋回去。」

謝瑛「哦」了一聲,笑道:「當時你穿的監生服色,晚上忽然換了這么身白的,我也險些沒認出來。」他大大方方地打量著那件直身,特別在腰帶處多看了幾眼,說:「白的也挺好看的,而且襯得你高挑了許多。你衣上是熏的梔子香?比外頭賣的梔子合香要香的多,我那時還在座席里就聞見了。」

是不是太香,嗆鼻子了?

崔燮舉起袖子聞了聞,不好意思地說:「原本不想弄那么香的,就是剛才換衣服時不小心把花露灑袖子里了。」他其實倒沒覺著多香,不過灑的花露看著就多,說不定真的香到嗆人了。

他從懷里掏出花露的瓶子,說:「這是我家里自己蒸的,之前聞著不怎么香,有點青草味,我覺著清清淡淡,像男子用的東西,才拿過來的。誰想到在家放了幾天,它倒香起來了。」

謝瑛從他手上接過那個微溫的瓷瓶,打開來低頭聞了聞,忽然抬眼看著他問:「這花水都灑到你袖子里了?灑了不少吧。」

崔燮撇了撇嘴:「豈止,連下擺上都灑了一片,幸虧衣裳是白的,不顯濕,不然都不能穿著它出來。」

謝瑛看著他托起的衣擺,手微微伸出去,半途中又了回來,搖著頭笑道:「我帶了件替換的衣裳,你在這里坐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不用,我還有監生服……」崔燮剛要攔他,謝瑛便已從窗戶里一躍而出,落到閣外回廊上,手里不知何時取下了那盞燈籠,漸匯入外面燈火洪流中。

內院送來的小唱聲又幽幽響起,該是輪到大喬出場了。崔燮是連京句都聽不出字的,沒有謝瑛在旁轉譯,這些模糊的曲子終究聽不出什么趣味,看大明這些燈火也不像本地人那么新鮮。他趴在窗口看了會兒水塘,實在無聊,忽然想起自己里衣都是香的,謝瑛給他拿外衣來換了,香還要從里頭滲出來,索性洗洗的好。

他是個說干就干的性子,晚些謝瑛回來的時候,便發現水閣里沒人了。

那閣子四面開窗,極其通透,崔燮又是來觀景的,不至於躲在角落里不叫人看見,所以說人應當是已經走了。

難道是有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