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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道目光穿過教室隔牆,落向率性堂:「聽說舉人是司業大人的族侄,如今又正跟著司業念書……」

萬一他能跟老師說說,許他們私下傳印筆記呢?哪怕印不成邱祭酒的,能印司業的也是好的啊!好歹他們昨天一起評過詩,一起叫謝助教堵在屏風後面,險些被抓,也算有交情了。

反正崔燮是被抄、被印的那個,就沒摻和這事,有點時間就抓緊補眠,起來接著聽林監丞講詩經的「興」「觀」「群」「怨」四情。

晚上回了家,崔燮就急召來崔啟、計掌櫃和店里的帳房算帳。

帳房的先從投入算起,在素箋上寫下一樣樣投入道:「這兩天租園子、雇人打掃、服侍、布置燈火、桌椅、帛裝飾、請妓女、戲班、小唱、女先兒、說書先生、置衣裝、打頭面……共花了近三百兩。我還當這筆錢投進去也賺不回什么,得咱們自掏腰包買個名聲,卻不想光租租客舍給游人,租攤位和灶頭給那些賣吃食的,帶賣些咱們家從庄里弄的鮮菜肉,自制的茶水、奶點心,就把本錢都賺回來了!」

之後便是崔啟翻著投票簿報帳:「七月初開始預投,這七天的工夫,可說來買過咱們裝版三國的客人都來投遍了,才著一千五三十余張書封票。晚間人都回城了,就只那么百十號游園的人,就又投了三百張,這就是近一千二百銀子又入帳了……」

他叫帳面上這些數字震得直吸氣,又有些納悶地問:「這般好用的法子,公子怎么不叫他們白天就用?」

白天……美人的妝容不禁看哪。

崔燮笑了笑,搖頭道:「你晚上也看了那五位美人出場的歌舞,若在白天,演得出這樣惑人的氣氛么?何況白天人雖多,卻是看熱鬧的多,花錢的少,肯晚上留宿城外的才是有錢有閑的人。」

晚上能出城在別人家園子睡的,除了導師和評委們那樣有人請客的,就都是常在脂粉叢里一擲千金的浪子,他們才是真舍得花錢捧愛豆的。

他要是不用科舉,早成立個大明48女子天團了。今天出單曲,明天開演唱會,後天演雜劇、傳奇,年終總決選……非把粉絲錢包掏干凈不可。

計完了票面入,計掌櫃又給他報了大幅海報的銷售狀況。因著這樣大幅的圖是要印繪結合的,出圖速度極慢,他們從近兩個月前就開始准備,至今也才出了六十余幅,剩下的都只了三分訂金,日後再發貨。

總結完入,計掌櫃又問:「甄後那張叫澄堂主人遣家仆來領走了,寫了切結書,用了印,當是無妨,但那水西先生今兒一天也沒來領,公子畫的小喬還在牆上掛著呢。」

昨晚無人認領的兩首詩,崔啟回去就叫人寫了招貼告示貼在居安齋外牆,只等水西先生和澄堂居士派人來請。

澄堂居士的家人倒是早早取了甄氏的畫像走,水西先生卻始終沒來。雖有幾個自稱「水西先生」的,但他們留下的詩都跟說古似的,與原作清新婉麗的風格差別極大,筆跡也對不上,他們就沒敢給畫。

他把那幾首詩交給崔燮,讓他這個國學生鑒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