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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的「淫情」。

也不知朱熹對「情」有多執著,《毛詩》里有多少的「美後妃之德」,《集傳》里就恨不能有多少「刺淫奔」攏共有二十多篇被指為淫奔之詩。

辟如《采葛》:「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看起來情摯氣舒,溫婉小清新不是?但他們讀書人解讀時,就不能被其淡雅清麗的文辭欺騙,要知道朱子給這首詩蓋過章,這是「蓋淫奔者托以行也」的淫詩。

「蓋淫奔者托以行也」……這么曖昧的解釋,一般不看《集傳》,只以詩面內容解詩的人肯定想不到!

下下個月能見著謝瑛的時候,就先給他念這首《采葛》聽。他要是get不到深義,只當是首寄托相思的詩,那他就默默享受一下調戲清純少年的快感;要是也懂得這意思,嘖嘖嘖……

崔燮抱著筆記倒進沙發里打了幾個滾,把臉埋進紙頁里,感覺學習的動力更足了。

他想就這么沉迷學業下去,可惜崔家還有這么多口人的現實問題等著解決呢。還沒到八月,崔良棟就來敲門問他八月十五怎么送禮,秋冬的衣裳要不要提前裁出來,二公子不知幾時回來,要不要派人到通州運河碼頭打聽著點兒音信……

尋常的節禮,崔燮就讓他比照著往年的安排來,若是有往年給的太厚,如今送不起的,就相應減薄一點。只是家里多了一位宋先生,也得跟陸先生一樣備下師禮;再要多備幾份中平的節禮,自己好送給國學的教官和給他妹子介紹先生的張齋長。

崔良棟喏喏地應著,又問道:「咱們老爺原先在部里,每回給首輔、次輔大人送的禮都不薄,現在猛可地送少了,引得他們不高興怎么辦?」

不高興又能怎么樣,大不了就讓崔參議在雲南多干幾任么。反正外官一般都要做滿九年才能還京,離著太子登基卻只有三年,到新朝首輔、次輔早都回家了,還管他們高不高興?

崔燮輕輕一笑,說道:「咱們現在又不能跟從前比了。再說,你當咱們老爺是沒成算的人,過年不會備厚禮補上么?老爺走時帶了幾百兩銀子上路,在那邊兒要辦上好的太華茶、煙草、三七、白葯、茶花都極容易,咱們送的少些不妨,他老人家該送的自會叫人押來的。」

崔良棟憶起老爺掏空家業帶著姨娘去雲南上任的痛,不禁捂著胸口說:「公子說的是,你才當家幾個月,略有不周到的,大人們也不會計較。」

那送禮就比著往年不用跑官時的節禮備,不用特意加厚了。

至於兩位先生,都是自己家里住著的,也不用花太多錢,就是做衣裳、備酒席,再添一個月的束也就夠了。家里上下過節的新衣裳也按往年的做,崔衡雖還沒回來,也得給他備上一身,以防他回來的早,到家沒有衣裳換。

至於他什么時候回來,倒不用家里這么早就打聽起來。他是錦衣衛押送過去的,錦衣衛肯定有內部消息,回頭他自己跟謝瑛問問就行。

崔良棟不停點頭,提筆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