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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若陸先生指著馬叫他作詩,他說不定都能作出不遜於國初徐尊生「白馬被朱韉,牽來過御前」的好詩。可惜陸先生跟人出去吃酒過節了,沒能督促他學習,崔燮看著這馬又跟看見謝瑛一樣,抱著馬脖子喂塊糖就心滿意足,生生地錯過了當詩人的機會。

不過他也沒能在馬廄待得太久,京城、遷安兩個庄子的庄頭都帶著家人、庄戶,等著見他呢。

他們都是前兩天就到的,因著他功課忙,又要研究妝,沒力布置庄上的事務,就一直在府里等著。難得今天他休息,兩個庄頭就一並求見,請他看今年的帳簿,安排秋後的事務。

崔燮到正堂聽他們回事,崔良棟把兩個庄頭的帳簿、中秋禮單遞到他手里,站在下手介紹:「這位是咱們昌平庄子上的崔庄頭,這位是嘉祥屯的劉庄頭……」頓了頓又說:「劉庄頭是當初夫人陪嫁來的家人,對公子最是忠心的。」

兩個庄頭報了名字,就要給崔燮磕頭。他忙給崔良棟打了個眼色,叫他攔住那兩人,說道:「別行禮了,說正事吧。」

昌平的崔庄頭格外著急,因他家庄子子上產棉花,此時正是搶著割的時候,恨不能趕緊回去盯著。而遷安老家只種麥子,這時候該的夏糧都了,又不用種二茬糧食,新提上來的劉庄頭倒恨不能在崔家住下,多看崔燮兩眼。

崔庄頭便搶著說了水稻的成,又提起庄上種的棉花、果樹和桑樹,流水地報著帳,好趕緊回去搶。崔燮一面聽一面拿往年的帳簿對著,見水稻得不甚多,一畝地才得一石多點兒,也就一百多斤,跟金坷垃廣告里說的「水稻畝產一千八」簡直天差地別,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雖然沒說話,但眼底那股看不上的意思已叫崔庄頭明明白白看在眼里了。

崔庄頭急的直咬牙:「小的不敢說多會伺弄庄稼,可這北直隸的水田畢竟比不上南邊兒一年能栽兩茬的,能有一畝地一石多的成已算不少了。不信公子可以問問別人家,咱們家雖不算極上等的,卻也不是那個的少的!」

劉庄頭也低聲附和:「今年天氣是旱,咱們臨河的好地都有些干了,天天要指著佃戶們挑水澆地。那稻米可比麥子更難伺候……」

崔燮搖了搖頭,笑道:「兩位不要急,我並不是說對成有什么不滿。當初老爺在家時也差不多是這個成,如今他老人家出去上任,你們還能安心干事,我已是十分滿意了。我方才是想著在庄上劃幾畝地,找人建廠房,不知建在哪里是好。」

敞房?場房?

崔良棟也納悶的很,替他們問了一聲:「公子的意思,是要建個沒頂的房子嗎?」

當然不是,說順嘴了而已,他就想在昌平建個能蒸花水的工廠。

崔燮輕咳一聲,搖搖頭說:「就是那種有大曬場的房子地面要整平的,足夠曬造出的東西;房子要空闊,能容得下百十人同時在里面干活,還要有地窖。」

地窖越深越溫度越低,存放、醇化花水時就不用放太多冰了。

崔良棟眼前一亮,看著他問道:「公子莫不是要給咱們家也辦個書坊?」

崔燮「呵」地笑了一聲:「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