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8(1 / 2)

索著腿,幾乎要給他跪下了,低垂著頭把白天鬧的那一場都講了,只瞞下了崔衡罵他的那幾句沒說:「小的一時不查,誰知道小海京那不成器孽畜的為了巴結二哥,竟做出這等事來,在外頭鬧了那一場,還叫公差看去了……」

他再怎么埋怨,說話間也不敢捎上崔衡,只得自己擔了一半兒責。

崔燮冷笑一聲,問道:「衡哥去拜見祖父母了么?」

崔良棟抹著臉上的油汗說:「還不曾。小的看二哥神不好,怕是著南邊的厭勝法兒魘著了,回來便叫人求了符水、香灰、雞冠血和黑狗血幫他魂,他壓了驚就睡了。老夫人之前倒說要見二哥,小的當時只說二哥在外頭吃了飯,路上太累了,先睡下了。」

不叫他見祖父母也好,總得給他管束得會說人話了才行,別氣著老人。

崔燮揉了揉眉頭,盤算著怎么管住崔衡剛進京時惹禍也罷了,那還能說是他生母流放時教了惡念,回到家之後可就算是他的責任了。若以後他出門鬧出那樣的事,他這個做家長的也得負上連帶責任。

先關著崔衡,把別人處置了吧。

崔燮抬起頭看著崔良棟,問道:「小海京說他的契書在二哥手上,不是咱們家的人?還要跟二哥去徐家?」

說罷也不等他答話便安排道:「既然不想當崔家的人,咱們就不要了。也不用打攪徐家,給他拾東西,問問哪里有去福建的商隊船隊,送他去服侍徐娘子。你也有不察之罪,扣你三個月月錢,你自己回去反省今日之事,想想錯在哪里,該怎么辦才對,明天交一篇五千字以上的檢查給我。」

崔良棟但能保住這管事的職位就心滿意足了,松了口氣,才有余裕擔心其他的事:「若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去福建的船,難道還專門派個人送他?」

崔燮淡淡道:「你慢慢找就是了,實在找不到就等明後年間,居安齋去麻沙買書版時再把人送去。這段日子就先把他送到庄子里干干活,改改他這好吃懶做的性子,不然他就是到了邊軍也難能塌下心服侍徐娘子。」

這個小海京遠遠地送出去便是,倒是那車夫孫越是個果斷的人,可以重用。

他叫崔良棟提拔那車夫給崔衡院子當個小管事,換個懂事、有勁兒的小廝貼身服侍崔衡,至少出門要能制的住他,別再跟今天這么瘋魔。

不過叫他外家潑了這么一盆冷水,知道自己沒了依靠,一時半會兒也瘋不起來了。

吃晚飯時老夫人又提起了崔衡,崔燮便安慰二老:「二哥從小在咱們家嬌生慣養,出去了雖未受大苦,吃住肯定不如在家,離開生母又傷心,看見二老准得大哭一場。且不說你們二老身子不好,他現在也正虛著,真傷心起來怕不哭損了他的肺氣,坐下病根?這時候反倒要先拿葯食滋養,給他身子養健壯些才禁得起大悲大喜。」

老夫人雖然想念這個孫子,但聽崔燮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何況想起他母親徐氏,就又生出一股氣堵在胸口,嘆道:「罷了,先叫他歇著吧,他這些日子受了苦,回來總得鬧騰幾天。我也鬧不過他,索性避開幾天,等他心氣兒平了再說吧。」

崔燮笑著說:「祖母不必煩惱。我看衡哥也和我回老家時的年紀差不多,也受了一路風霜,說不准就跟我一樣開了竅,從此愛念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