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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故主,說了崔燮如今出息成監生,他爹又外放雲南,他主理家事,要跟外祖家重新走動起來的事。

劉家上下聽見這消息,都有些不敢置信。劉庄頭忙呈上他的書信和畫,激動地說:「小公子天生就是咱們劉家的人。他生下來就沒見過姑娘,當日就憑著我婆娘三言兩語,就生生畫出了這么像的一幅畫,豈不是姑娘靈魂不遠,一直保佑著兒子,叫他心里記著自己呢?」

他說得神乎其神,老僉事看著紙上女兒久違的模樣,也不禁眼圈發紅,搖頭嘆道:「當初要不是咱們家都隨我調到榆林,沒個娘家人在身邊,我閨女也不至於出事……」

後來兩家鬧了那一通,雖然爭了口氣,終究傷了情份。崔榷後來又續娶了官家之女,更不肯叫他們家人進門了。

榆林離著北京天長地遠的,婦人家來回奔波不便,男人又不能擅離職守,下人更是根本進不去京官清流家的高門,只能隔著門送些東西進去,聽里面人說崔燮在家里衣食不缺,又能念書,也沒法兒再說別的。

前兩年他的三兒子因貽誤戰機被彈劾,雖然上書自辯的好,贖回了性命,卻給貶到了四川戍衛,只能等著立了功再回來。家里為這事苦亂了一陣子,也有些疏忽了外孫,卻不想崔燮自己倒長出息了,來找他們了。

他原以為崔燮自幼長在後娘手里,恐怕都不知道還有他們這個劉家,卻不想他不僅沒忘了外家,還能畫出母親的肖像來,果然是個深情的好孩子。

劉家十幾年沒見過這個外孫,猛地接到他的書札、禮物,又從畫上見著了他的模樣,反倒更想見著真人了。

劉家做事一向利落,知道崔燮念著他們,就要叫人去看他。因著家里的三個兒子和大些孫子們都有了武職,只幼子家還有一個未成丁的小孫子在武學里念書,就叫娘家在永平的大兒媳帶著他回鄉

一來是看看外生,二來也得回去祭拜劉家的祖墳。

崔燮大老遠地送了棉花、皮張和京里特產吃食,自家的書畫、衣料、畫妝品來,樣樣都見得是心准備的。劉家看得出他這份兒心意,自然也備了極好的回禮來:有關外來的羊毛地毯、各色皮張,堆成小山的葯材,還有別人送來的古玩玉器。

劉家雖然住的是榆林邊城,卻比身居京師的崔京富裕些,要不是崔燮是個男兒,沒處插戴,他們還能再送出些珠寶首飾來。

秦太太自己就熟悉北直隸,京城崔府也是曾打過一趟的,索性留著劉庄頭跟老鎮撫和幾位爺說話,自己帶著侄子坐車進了京。

他們也沒找人事先通報,直接拉著幾車貨到了崔家門口,拉車的下人一舒當年被擋在門外的惡氣,揚眉吐氣地說:「我們主母是你家崔監生的舅母,過來看望自家外甥,還不快開中門,迎親家進去!」

崔家這些家人可沒有當年崔老爺在時的威風了。崔良棟雖不認得他們,卻知道崔燮派人去給外家送禮的事,連忙出去相迎,問劉庄頭在不在。

秦太太在車里穩穩地說:「問問你們家有年歲的人,你家元配夫人身故時,我還曾來你家行過禮,你家總有認得我的人!」

崔家不認的,劉家肯定認的。

劉家人家人雖都在庄子上,卻有個計掌櫃在京里,崔良棟一面叫人稟報老夫人,一面叫人去請計掌櫃,恭恭敬敬地把秦太太一家迎進了家里。

宋老夫人多年沒見親家,也早忘了打架時的不快,只想著兩家早年在縣里時的親好,媳婦在家的好處,連忙換衣裳待客,又叫人把孫男孫女都叫出來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