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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料卻是厚實垂墜,看得出是兩層衣裳,就顯得輕逸得多。

劉允壽自己跑到屋外亂走,感受這大冬天也能穿得神利落、飄逸瀟灑的快意。秦太太在屋里拉著崔燮的手,感慨地說:「你這孩子心也太細了,若換了你表哥們可想不到這些。」

尋常人家,男人只管外面的事就夠了,這孩子小小年紀,竟連做個衣裳這樣的小事都得自己管到,實在是太辛苦了。

她還沒怎么說話,就覺著喉頭哽咽,摸著崔燮的頭發,心疼地看著他,半晌才說:「你這樣怕也耽擱念書吧?家里總得有你要是信得過舅母,我替你尋一門親事,那家人雖是長駐在邊關的,卻是京里有根底的勛貴出身,女兒才貌雙全,性情也好。」

她本想替自己兒子求來這個媳婦,可如今看著崔家的景況,倒覺著崔燮更需要一個能幫他支撐門戶的宗婦。

崔燮連忙起身推辭:「我也不瞞舅母,我家里的情況雖沒有太差,卻也高攀不上什么公侯府的千金。何況家父新來了信,也隱約透露出要再娶的心思,我總不能和父親爭著娶妻吧?我想這事總要等到繼母進了門,由父母大人做主……」

都這么大歲數了,剛休了妻又要再娶?

秦太太差點叫這事惡心著,臉色乍青乍白,拍著他的肩膀說:「好孩子,這事你不用等他做主,我替你」

崔燮握住她的手,認真地拒絕了:「舅母一片好意,我自然深知。只是孝乃立身之本,我總不好為了自己耽擱父親的大事。舅母也不必替我著急,我現在正要專心讀書,還怕娶妻後因情分心,耽誤舉業了呢。」

秦太太既怕他自己撐著這個家太辛苦,又怕他娶妻之後耽溺溫柔鄉,真的影響了前程。思忖了一陣,終究還是嘆了一聲:「現在先這樣吧。舅母替你留意著合適的姑娘,過兩年你大了,要成親了,只要說一聲,咱們劉家就替你娶回來。」

她懷著這樁心事,帶著京里的各色特產和一個玩兒瘋了的劉允壽回了榆林,崔燮則拿著崔參議那封家書去探望了一趟弟弟。

這四十板子打得比崔參議在時輕得多,崔衡的身子也比崔燮好,才幾天工夫就已經能下地了。

見著崔燮進來,他本能地先畏縮了一下,而後又想起挨揍時崔燮見死不救之仇,縮到床邊挑眼兒看著他,陰沉沉地說:「你來看我死沒死?不用假裝好人了,我奶打我時你特別高興吧?你們劉家的人來給你撐腰了,我姥姥不要我了,我以後就是給你們搓磨的孤兒……」

這孩子一張嘴就叫人想打他。

崔燮冷冷道:「無父之子才稱作孤兒。你母親雖被官府斷與父親義絕,但你還姓崔,這崔府才是你家,徐家如何都與你無關,你這么多年的禮儀都學到哪兒去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立刻有個長隨巴結著上來問道:「可要小的再拿板子來?」

崔燮看著崔衡倚在床邊,想坐不敢坐,呲牙咧嘴,眼中含著畏懼與恨意的模樣,微微搖頭:「他身體還沒好,權記下這頓打。你去找小松煙拿我的《三禮》來,回頭盯著你們二哥一天背一百字,晚上默下來。要是默不下來……」

他看著崔衡的眼中漸漸充滿驚恐,整張臉都扭曲了,又有幾分可憐他,覺著咒崔參議去死不值得什么重罰,便說:「默不對就叫他晚上挑燈背,幾時寫對了幾時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