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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還有考試呢。這考試題目還是他最先搞出來的呢。崔燮眼中也差點含上熱淚,深深點頭:「多謝教官提點,我回頭便尋機會向李大人請托此事。」

晚上散學後,他就叫人備了帖子,裝了兩壇燒酒、四色點心,自家印的清果清供書箋,到李東陽門上拜訪。

李家的門房上回了他家的帖子,沒直接叫他進門,已是讓老爺說過幾句,這回連帖子都不用看了,只見著他的臉便說:「崔監生來了?老爺已有吩咐,請往里面請。」

李家也跟劉家一樣,是軍戶出身,屬金吾左衛籍,世居京師。但李東陽的父親並未從軍,而是以教書為業,為人性情嚴正。李大佬這時候還在清水衙門翰林院里干著活,一年就那么點兒薪俸,冰敬、炭敬又不多,家里並不富裕。

崔燮到他家門上便看出來,這家里的東西處處透著陳舊,但又拾得干干凈凈,下人舉動也嚴整比他們家強多了。

李東陽此時正在家里盯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讀書,聽聞人報崔燮來了,才放下手里的四書,叫孩子們自己背誦,負手走到書房邊上說:「叫他在廳里坐坐,我忙過這邊的事就過去。」

長隨在旁問道:「崔監生送了一壇酒、幾樣點心表禮來,大人可是下,還是叫他拎回去?」

他的長子兆先便問:「這監生也是個詩酒風流的才子么?怎么才是個監生?」

李東陽看著他眼中流動的狡黠光,越發覺得可愛,笑著說:「今年是監生,明年也就不是監生了。他可是得了小三元案首才進的國子監,你若也考個案首回來,你爹我就心滿意足了。」

他叫兩個兒子念書,自去見了崔燮,拿著他遞上的禮單,略帶不滿地問:「你怎地帶了這些禮來,這豈是正經該帶的東西!」

六禮呢?束呢?不帶肉干,便帶鮮肉來也行啊,帶這些沒用的東西是能祭先師呀是能給他這個老師呀?

崔燮微微一笑:「學士有心要教導學生,自是學生的運氣,豈敢推辭?只是今日天色已晚,若匆匆帶著六禮來,甫一上門便要拜師,禮節也過於簡薄了。學生今日先來謝之前叫學士空等的罪,改日國學休沐,學生再備著大禮過來,才是正經拜師的樣子。」

李東陽笑道:「小小年紀,忒多講究,這古板脾氣都是誰教出來的?你不問問我要教你什么,就這樣拜師了?」

崔燮道:「先生學究天人,但講一部《四書》也能發前人未有之意。我能從先生讀書,無論學什么,都心滿意足。但我之前隨家中西席陸舉人學詩,若是先生要教我作詩,還請容我先寫封信告知陸先生,也使他為我高興高興。」

家中請的西席館師並不算正經師父,不耽擱跟他學習。但崔燮連個請來的館師都能這么尊重,將來到了自己門下,更不必擔心他忤逆不孝了。

李東陽只當他已經是自己的弟子,含笑看著他說:「你去寫吧。雖然我本心是打算教你些經術義理之學,可我李某人的弟子若不會寫詩,恐怕也要叫天下人嘲笑。」

他把自己作的幾本詩集送給崔燮,又拿了幾套卷子,殷殷叮囑:「這些原是預備著奉予太子的,不過題目有些偏、難,黎學士那里不容通過,我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