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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擴寫成個四折戲的大綱,叫人好好排演出來,給謝千戶揚一揚名。

那位琵琶娘子也得改個人設就設定成像貂蟬一樣為了除害委身大盜的節義俠女,卧底同時跟辦案的錦衣衛談一段凄美的生死戀……

當然,這個主角用虛擬人物就行,謝千戶就當個出場少、時髦值高的金大腿吧。

他尋思了半天,看崔良棟還在旁邊站著,納悶地看了他一眼:「你還站著做什么,這兒沒別的事了。」

崔良棟張著嘴看了他半天,訥訥地說:「公子你都會寫戲了?不愧是拜了翰林學士當老師的,你再出息出息,豈不是也要跟前朝的關白鄭馬四位大家一樣了?」

離著關白鄭馬遠著呢,他頂多就是個賣大綱給小說網站的撲街寫手而已。正文不是還得找專業人士擴寫么?

崔燮搖了搖頭,淡然地說:「此事說著還為時尚早,且買幾本院本來,等我先研究一陣子。」

崔良棟終於知道了該干什么,出去就奔著居安齋,要了全套寧獻王與丘祭酒作的清貴院本。丘祭酒的戲一向不上座,寧獻王的倒還活潑有趣,崔燮研究了一下劇本結構,就把力投到了硬盤里那些經過廣大人民群眾目光校驗的片子上。

他在家里研究藝術,在河南老家度假的陸先生也在研究藝術,推銷的藝術。

像他這等小縣城出身的舉人,在一縣里身份極高,到縣衙打抽豐簡直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業。

這也是官場潛規則,他們乙榜舉人也要攀年兄弟,敘交情,每個舉人都是縣令眼中的政績和未來的官場僚友。這種下縣的縣令有時也就是舉人出身,不過比他早一步邁入仕途,並不會覺得自己比他高明多少。

而且陸舉人這還算是帶著資金技術回鄉推廣教育的,簡直能算個貴人。

崔燮一向沒有拿鉛筆牟利的打算,陸舉人回鄉時,是帶著小啟哥燒石墨筆芯的全套經驗回來的,自己也在鄉里投入銀子,將燒出來的石墨筆芯無償捐獻給社學。

河南與北直隸差不多,地方又窮,學風又不盛,豈止不是什么科考大省,每年的三個秀才定額都能愁死知縣和學官們。有了這石墨筆芯的技術,就能廣傳文字,雖不知能不能教出秀才舉子,但至少能多幾個寒家少年識字讀書,他們也就多一分希望。

當地縣令,也兼陸舉人新認的年兄盧大人只聽他說了一句「讀書」,便不問其他,挑了最好的窯和老窯工幫他做事,燒出軟硬、粗細不同的石墨筆。

燒好的拿到在城社的社學,發給師生們一試,果然有些用處:平日讀書作文,用它抄寫文章、打個草稿,果然能省不少墨水,也能省著毛筆筆尖。日積月累下來,自能給書生們減卻許多銀錢上的負擔。

盧大人見事可行,便即寫信給幾個相識的縣令共同推行,陸舉人也到各縣游走,拿著崔燮給他們印的《石墨吟集》和技術筆記,給當地工匠作技術指導。

幾處縣令共同把他舉薦到了歸德府,極言新筆的好處。

新來的嚴知府是正經的二榜進士出身,對舉人自不如下面小縣的舉人官員那么親切。再看陸先生那副尊容生得干瘦刻板,膚色也不甚白皙,神情氣韻也不好,與人說話時又干又硬,既不親切也不風趣,接見他時就也有些懨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