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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事!高曉松都天天在微博上發美圖,還上電視做主持,觀眾不還追著看呢嗎?李大佬只是臉略長點兒,又不是真丑就是有點兒不足之處不也有他做人工ps嗎?

起碼李老師瘦呢,一瘦遮百丑!

崔燮誠心地勸他:「老師是文壇宗主,天下才子哪個不以品讀先生詩詞文章為樂?口口相傳畢竟傳得慢,還可能有抄錯、失漏的地方,叫外地那些盼求能讀到學士詩文的學子怎么辦?何況男子以才情重,長相本就無關緊要,弟子跟著還要印一本國子監司業的講學筆記,司業亦不是美男子,可也是肯叫把肖像印在書上的。」

李大佬問道:「你印他的講學筆記?就是你抄記的那些?那怎么還有長相的事,不是只需印你的手稿么?」

當然要印臉了!國子監名師講學系列,不得有老師們的肖像印在上面當標志么。印上臉又防偽,又防盜,又有質量保證,能叫學生們認准名師成套的買……

他越說自己也覺著好處越多,李老師也聽得嘆為觀止,思忖了一陣才想到關鍵處,抓著他問:「我原以為你幫人印這些是為了方便同窗溫習功課,這么說來敢莫是要拿國學教官們講的東西賺錢?」

「先生怎么能這么想弟子?」崔燮震驚地倒退了幾步,臉上露出理想主義者般高潔悲憫的神色:「先生自幼聰慧穎悟,又生長在京師,得先皇重恩,自幼有府學名師指點,讀書自然容易。豈知學生當初在鄉下時尋蒙師都難,滿屋同窗,一年也沒幾個能考上秀才;滿縣秀才,一屆也沒幾個考得上舉人,為的什么?

「還不就是因為下鄉小縣地處偏僻,沒有名師指點?!」

四書五經印得再詳盡,老師不好,學生們也還是讀不懂。崔燮傷感地說:「我在鄉間讀書時,許多地方林先生講的也不太細致,總叫我們『書讀百遍,其義自現』,可到了國學,教官便講得深切透徹,往常自己望文生義、曲解經義處叫教官們講破,對聖賢之意就更深一層。而跟著老師讀書之後」

他深吸了口氣,忽然背起上了回來李家時聽李東陽講的《中庸》:「大哉聖人之道,洋洋忽發育萬物,峻極於天。」

「原先學生在家鄉聽課時,林先生只講這是『聖道至大,唯聖人能行之』的意思,『洋洋』是充滿流動之貌,『峻』是高大,剩下的則要我等學生們反復誦讀以求真意。而先生講這段時,便詳詳細細地解說:『看他洋洋乎在天地,流動而不凝滯,充滿而不欠缺。以言其功用,則凡洪纖高下,飛潛動植之物,春生夏長,秋冬藏,都是此道之發育。』

「學生自認不是愚鈍之輩,可當初從林先生讀書時,於『洋洋』二字,也想像不出究竟是何狀貌。而聽了恩師這般詳解,便可知聖道猶陰陽五行之氣,充斥天地之間,無隙不存,萬事萬物皆由之而成。我等但居其中,知窺其一角而不知全貌,惟聖人能盡其道,所以稱其為聖道。」

李東陽點了點頭,滿意地說:「你記得倒清楚。」

崔燮道:「弟子能記清楚,還是因為聽老師講得清楚。可那些下鄉小縣,不,便是進了縣學里,有教諭授課的秀才們,也不一定能像我學得這們清楚。不知有多少志心向學的讀書人就是這么年復一年耽擱在館里,只因不得明師,就永遠比不得像學生這樣……其實也是資質平平的人。」

李東陽斷然搖了搖頭:「你可不是資質平平……你這勸人的工夫,就連老師我都比不上你。」

不過就是印一本抄記的講章,竟叫他說得熱血翻涌,像要拯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