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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跟著他在屋里轉了兩圈,轉著轉著小腿磕到沙發邊,謝瑛便順勢倒進墊子里,穩穩坐下了。

崔燮壓在他身上,一手撐在謝瑛胸前,低頭看著他,屏息問道:「謝兄今日是來許婚的?」

若說許婚,倒不如說是來求婚的。不過一個說法兒倒不重要。謝瑛拉起他的手,叫他趴在自己胸前,笑著說:「許不許也是你的。天底下再也沒有別個崔燮能叫我看進眼里就拔不出來,能叫我一時刻半都割舍不下了。」

他抬頭吻住了崔燮,右手按在他腰後,將他禁錮在懷里,低聲說:「燮哥,你快點長大吧。」

崔燮甩掉左腳的靴子,光著腳踩在青磚地板上,也只覺著熱氣隨血脈流入腳底,感覺不出半分寒氣。屋外是凜冽寒風,或許還有絲絲小雪,但這屋里的炕燒得火熱,窗外還下著草簾子,對於他們這樣年輕力壯的習武之人來說,就和春天、和夏天差不多。

他享受著這一刻無人打擾的溫存,撫著謝瑛的鬢發說:「我已經長大了,咱們能不能別等會試,過年時挑個好日子就成親?」

謝瑛余光掃到地上那只靴子里露出的厚實鞋墊,抿了抿嘴角:「等你再大些吧,聽人說腎主骨生髓,我怕你傷了腎氣……我舍不得。」

這是迷信,這說法沒有科學依據!

崔燮本想跟他辯一辯生理科學,可聽到「我舍不得」四字,頓時心里也軟軟的,舍不得強迫他了。

但明年他舉了鄉試,就也是舉人老爺了,當老爺的沒有不能成親的了吧?如今又不是講究晚婚晚育的現代,十八的人成親,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謝瑛叫他苦苦求著,又想著自己也能看見前程,便不能像從前那么堅執,輕輕嘆了口氣,應道:「鄉試之後你還要應會試,少年人貪了色就易分心,這可不成。我看還是等你考過會試只要你考過,中不中我都答應你。」

崔燮險些從沙發上跳起來,跪坐著說:「這是你說的!我考過會試之後……」

謝瑛捋著他的額發說:「我答應你。」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

這一年下,崔燮兄弟三口兒都是在讀書中度過的,連陸舉人都拿著他那兩套筆記翻來覆去地背誦、做題,以期能考過後年會試。他到老師家拜年時也是手不釋卷,叫李東陽當作教子的范例,教李兆先好生讀書。

李大郎天資非凡,聞一知十,本來他父祖都寵著他,讀書不必多么用功的。可偏偏崔燮也頂了個神童的名頭,還是個手不釋卷的書迷,平常不作題就背書,不僅自己學習,還編書出書,逼著別人學習。李東陽有了這個弟子當對照組,不知不覺待兒子的要求也高了,不能再讓他隨意作詩作文,而是加了許多經書的功課。

李兆先如今看見崔燮就頭疼,私下求了他幾回別太努力,給他們這樣憑天份可以瀟灑過日子的神童一條活路。

崔燮正走在現充的大道上,看見小師弟竟想揮霍天資、自我放縱,怎么能容許!他一只手就提起李兆先,拎進屋子里,按在椅上,掏出自己新做的習題給師弟講解。

李東陽從門外看見了,欣尉地說:「和衷真正有師兄的樣子,兆先交給你,為師庶可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