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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瑛做這些時心里也覺著傻,所以特地人帶來這沒下人的新宅子。可是演著演著,見聽的人這么投入,自己也脫去了心里那點兒不好意思,認認真真地唱完了一折戲。

這出戲的結局是崔公子考上了狀元,謝千戶前來賀喜,兩人共謝天恩。

謝瑛唱罷起身,唱了口涼茶,笑著說:「這出新戲排得不大好,只是盡我的心,預祝你明年中狀元了。」

不對,這出戲還沒唱完。

崔燮搖著頭說:「我天資有限,能考上舉人其實全靠有名師教導,自己略知上進,恐怕考不上狀元。這出戲演得不對,我覺著還得改改。」

謝瑛笑道:「改什么,哪個書生的故事到最後不是中了狀元?本也是人編的,自然是朝著最好的編,考得低了我這唱的人都覺得沒趣兒。」

崔燮點了點頭:「謝兄說的是,編戲的確是該編看戲的人愛看的東西。那我還有一件愛的是不是也得編上?」

他把手里的紙片人擱下,挺直背,看著謝瑛緩緩地說:「我還想聽崔書生大登科後小登科,與謝大人成親的故事。」

謝瑛手里的杯子微微晃動,水聲輕響。他緩緩將杯子擱到桌上,迎著崔燮灼灼的目光走了過去,撫上他的眼角,低聲嘆道:「可我沒備下崔狀元與謝千戶穿喜服的畫兒,這成親的戲可怎么唱呢?」

崔燮閉上眼睛,微微一笑:「那就唱謝鎮撫和崔舉人成親的戲如何?那曲詞我還記著,要么我唱給你聽?」

他膽子也大,調兒跑得多遠都敢唱出來,開口就是:「你愛我才高,我愛你英豪……既稱了少年心,永團圓直到老。」

謝瑛靜靜坐在扶手上聽著,忍著那荒腔走板的調門連聽了幾遍,終於忍不住扯起他一起坐到椅子里,低頭吻住了他。

永團圓直到老。

他怎么能不想要這樣的結局呢。

怎么不想稱了自己這顆尚在年少的心,和崔燮永團圓到老呢。

他也將這首圓滿的首子唱了幾遍,輕咬著崔燮的耳垂說:「下回我再做兩個穿著喜服的小人兒,添上這一幕戲。」

崔燮叫他咬得胸口發燙,呼吸時都要吐出火星兒了,啞聲說:「不用麻煩,下回你不如做兩身喜服,直接對著我唱就好。」

他要能考個狀元,連衣裳都不換,正好兒就穿著大紅羅袍來娶謝瑛;考不到……考不到就穿謝家做的嘛。

謝瑛呼吸微頓,慢慢說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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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是看過一出戲的工夫,謝瑛又把崔燮送回崔家。

兩人轉天一個要坐衙理事,一個要參加鹿鳴宴,也不能熬到太晚,回到家便匆匆睡下了。只是躺歸躺了,崔燮的神卻被這場戲徹底挑了起來,哪怕有再多酒刺激,他也一直處在那種既困倦又亢奮的狀態,怎么也睡不著。

直到將近黎明,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會兒,還沒睡實著,又叫一個猛然闖進腦海的念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