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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師家當學生。

他在李老師家,也挺驕傲地說了自己當上老師一事。

李東陽笑著說他「胡鬧」:「你自己連的小東萊先生的《近思錄》還沒通讀,不知理為何物,知行何辯,怎么就敢當人家先生了?你那同窗也不怕你誤人子弟!」

崔燮渾不在意地說:「張兄家兩位公子也還沒到懂理學的年紀,不過是孩子淘氣,不愛念書,交我管束管束罷了。天底下哪里都是神童,多數還不都是拼命學才能出頭。」

說罷又把自己那場摸底考講了講,聽得一旁陪坐著聽他們講話的李大公子臉色發白。李東陽看了他一眼,微笑著說:「不必怕你師兄,這法子只適合庸材,用不到你身上。那些卷子給你做,難道你還會錯么?咱們家讀書不講究蒙頭背誦,要心有所悟才是真讀進書了。」

原來李老師講究快樂教育。

也是,他們父子都是天才,的徒弟也是天才,天才學習上就是有特權的嘛。

崔燮怪不要臉地把自己歸到真天才堆里,笑吟吟地說:「還是恩師會因才施教,弟子就只是個會逼人背書的村儒罷了。那兩個孩子若有師弟的天賦,我也不那么逼迫他們,肯定要來老師家求一求教神童的法子。」

他輕輕拍了老師一記馬屁,看著師弟充滿自信、紅潤生光的小臉,順口問道:「師弟近日能走多久了,有半個時辰了么?我看師弟的氣色見好,若是有力氣了,就可以正式練武強身了。」

李師弟的小臉兒「唰」地掉下來了,雙臂攏在胸前,驚恐地看著他。李東陽看了兒子一眼,有點擔心地問:「他這么小的孩子能習武操訓嗎?我聽人說,練武容易磕碰,練不好還會在身子里留下暗傷,還不如就這么來回走呢。我看這法子倒好,就讓他走得再久些不行么?」

崔燮搖了搖頭:「久行傷筋,久立傷骨,小孩兒筋骨軟,做什么都不能太長久。我也不教師弟什么□□【長槍?】棍棒,只有一套從前跟謝鎮撫學的劍法,又靈倒又不傷身,叫師弟跟我學學吧。」

李東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天天都得上學嗎,哪來時間跟他學的劍法?」

崔燮更無辜地看了回去:「就是我剛進京那陣子。那時我不是去謝家謝他救命之恩?他看出我在家鄉學過武藝,是個可造之材,就教了我一套劍法。我也是趁休沐日去學了好幾趟才學會的,是套真正的好劍法。」

趁這機會跟老師報一報備,他們從前偷偷約會的事就能洗白了,往後還能有借口給師弟學健身的拳法,有空晚上就去約會,豈不比初一十五偷偷見面的強?

他美滋滋地轉著小心思,李東陽卻沒像他想的那么痛快便同意了,而是先問他:「那是謝鎮撫家傳的武學吧?你輕易教了兆先,不怕他不高興嗎?」

他這個弟子的經歷也未太傳奇了。文能考到舉人,武還會槍棒劍法……是不是將來考過文試還要考武試?

難不成大明朝也要在他手底下出一位文武雙進士?

可惜今年十月的武鄉試已過,武會試也在文會試之後,只聽有先中武試再考文試的,倒沒有拋下官職不做,跑去再考一科進士回來的。

李老師自己也越想越遠,沒注意崔燮身上直往外冒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