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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三位從詔獄出來的英雄各自回去與家人團聚,謝瑛則帶著證物、卷宗趕到東廠,替他們了結宮中真正要他們命的人。

私改奏疏的李太監此時已拿下東廠,房里所有的東西都叫東廠番子搜拿出來,覃昌親自找管事太監要了他例次受賞的登記簿,交給東廠對比。謝瑛到的時候,錦衣衛抽調給東廠的理刑千戶、百戶們正圍著東西查對,出首此事的周太監和幾個與李鞏同住、同班的內侍正在偏廳候傳。

如今提督東廠的大太監羅祥也在二堂里等著謝瑛。

羅太監並不像前任廠公尚銘那樣汲汲於權勢,倒是個低調的人。他覺著這通天的案子勢必要查得人頭滾滾,血流成河,自己這個辦案的太監將來也未必能脫身事外,本身不大願沾染。聽說謝瑛奉旨協理此事,反而有種推出難題的放松感,索性將主導權交到了謝瑛手上。

謝瑛並不推托,先去見了周泊等人,問了李鞏犯事的時間和當值的人,又問他平常與什么人來往。眾人都是叫覃、高兩位大教訓過的,自然明白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爭著把自己知道的,他在御馬監認識的人交待出來。

謝瑛心里略有安排,待下頭人核對清楚其房中來路不明的贓物後,便提犯人上堂。

他先把抄出的單子扔到堂下,在羅太監肩下問:「犯人李鞏身為內侍,房中何來這許多不在冊的珍玩?」

李鞏抬眼看著他,幽幽地說:「咱家如今仍是司禮監隨堂太監,你不過是個外臣,怎敢呼我為犯人!我房中那些東西,或有貴人隨手賜的,或有好友贈的,不一定都在冊上,又有什么可怪?」

他心里已知是私改奏折的事發了,這種時候卻更不能提那事,也不敢露出半分心虛態度,只當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抬頭給羅祥公打了個眼色:「羅公公,我此時受外臣污蔑欺辱,來日貴人聞知豈不憐我?你我同是服侍天子貴人的人,奈何坐視?」

羅太監索性如他的願,垂下眼皮不看他。

謝瑛眯起眼看著他,冷冷地說:「貴人?你私入文華殿,擅改大臣奏章,已是殺頭凌遲的大罪,什么中貴人救得了你?莫非你是想說你篡改奏章陷害忠良,竟是為了折上所指的兩位萬指揮?你是不是還妄圖以此攀污皇貴妃娘娘?」

他勃然作色,抓起鎮紙在案上重重一拍:「萬娘娘最是宮中賢德人,兩位萬大人亦深荷聖恩,向來識大體,明大義,怎會做這等陷害大臣之事!這分明是有人背後買你作惡,並以此陷害娘娘,此等奸惡之言實令本官不忍聞聽!」

他氣得胸脯起伏,又向羅祥拱手:「此人到這地步竟還敢攀污娘娘,狡猾狠戾,實出下官意料,須得先用刑才能吐實話。」

羅祥聽到他嘴里三句不離「萬娘娘」,心口顫悠悠的,只要他閉嘴,什么都行。他索性看都不朝堂下看一眼,點了點頭:「便依謝大人之意。這等賊囚也是不打不成。」

謝瑛含笑點頭,叫人上了一套全刑。

掌刑的都是北鎮撫司借調來的人,極有分寸,拶夾扛棍敲五刑共下,各只用了二十記,打得李鞏全身如同個血葫蘆,人卻還十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