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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沒都交待出來,張巒已是勃然大怒,指著兩個兒子罵道:「你們還敢去偷窺師長居所?明日是不是就要逆倫弒師了!」

張夫人護住兒子,瞪了丈夫一眼,叫他不敢上來打兒子。但她雖不叫打,卻也沒放過兩個孩子,揪著他們念叨:「你們還敢半夜里爬山?若是一步走岔了滾落下來,跌斷腿都是輕的!爹娘只有你們兩個兒子,你們若有個三長兩短,可叫娘怎么活啊……」

小張國舅也知道自己犯了錯,可這時候再說後悔都來不及了。兩兄弟在父母的責罵嘮叨聲中欲哭無淚,竟想不出是在家挨罵挨打怕人些,還是教崔先生逼著絞盡腦汁剖析過錯,寫了一摞紙的檢討怕人些……

張鶴齡終究比弟弟聰明些,當即把老師祭祖時遇見的怪事說了出來。他是當場看見青石顯字的人,後來也險些見著了崔家高祖,說起這事真是細致入微、活靈活現,比外頭傳的流言真得多。

張國丈聽到崔家祖先說崔燮得到過「意外福緣」那句,心頭忽然跳了跳,倒抽了一口冷氣:「我明白了!那不是莫名來的福緣,是仙緣……所以他家先祖才不叫他成親!」

難怪他十四歲還沒開竅,回鄉一趟就成了狀元,難怪他會吐納長生之術,難怪他對自己那能當太子妃的女兒都能婉拒了……

他自言自語的聲音極小,張大公子還正忙著講自己的,沒注意到他說什么,夫人和小公子也光顧著聽故事,沒分心聽他的話。張巒自己得出了這個結論,也恐泄天機,不敢多說,只在哄住了夫人後叫住兩個兒子,命他們好生伺候崔先生,苦練崔先生教的功法。

將來他們若能勸動崔先生把長生術教給太子,這豈不是兩利的好事?若叫太子將此術獻給當今聖上,說不定東宮位子更穩,他女兒這個太子妃的日子也能過好些。

張齋長在家中苦苦想著自家翁婿的出路,恨不能直接沖去山里把崔燮接回來,當成個祥瑞送進宮里。可他終究沒敢去沖撞崔半仙,只敢在府里研究崔燮受仙人點化的實證,真正到京郊山寺里找人的是謝瑛。

也只會是謝瑛。

自打聽說他「祖先顯靈」,謝瑛就恨不能拋下同僚出來見他,只是眾目睽睽看著,不方便就這么離開。好容易熬到鎮撫司衙門散值,他連飯都舍不得吃一口,提馬直奔南關,往平坡山里尋人。

才從城外巡視回來的鄭千戶說,崔燮這兩天就在平坡山、覺山一帶,似乎還有幾個家人幫他到各寺祈福。各家觀宇寺廟都說狀元到過他們那里,拿狀元名頭給自己臉上貼金,真狀元卻還不一定待哪家呢。

謝瑛記著他們頭一次拜佛就去的平坡寺,他也覺得崔燮這回應當還在平坡寺。這個念頭當然沒什么實據支撐,他也不要證據,他只是這么想了,就要去那里而已。

他也無暇換衣裳,只把顯眼的官袍脫了,烏紗換成斗笠,壓得低低地遮了臉,拍馬就朝城外奔去。他官袍里頭只有一件薄薄的緋色宮綢直身,隨著他控馬飛馳,前身叫風緊貼在身上,幾乎將整個身形勾勒出來,後擺在風中吹起,飄逸非常。

謝瑛就這么風馳電掣地出了城,騎著馬直上平坡山,甚至沒想過崔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