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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燮的心跳猛然加速,眼中的景物像是被人扭曲過,整片森林都虛化後退,只有謝瑛滿含憐愛的臉龐清晰而切近地展現在前。

他竟沒意識到這實際上是因他自己用力按住謝瑛的雙肩,將脊柱拔開抻長,把臉轉到對方面前造成的效果。

之前攥了一路的斗笠此時也被無情地扔進草地里,他就那么緊貼著謝瑛,雙眼閃動著比林間晃動的散碎光斑還明亮的光,灼灼地盯著他說:「先祖只叫我勿與女子成親生子,恐生出大氣運的孩兒來占家中福緣,和男子成親不要緊的。」

想了想又笑著補了一句:「你這么年紀輕輕就能當上鎮撫使,肯定是有大氣運的人,我跟你在一點還能沾點兒光呢。」

謝瑛搖搖頭道:「是我沾了你的福氣,若沒遇上你,我現在還只是個尋常千戶呢。」

千戶就已經不尋常了。錦衣衛那么多世襲蔭封的千戶,多少都只能在家蹲著,連點兒薪俸都領不上,更何況是干上實職了呢?崔燮比謝瑛自己都得意這點,笑著說:「還是我借了你的東風,沒有你我大概剛穿來就死了。」

「嗯?」那個「穿」字用得古怪,謝瑛以為他是要說從京里「出來」,便未多想,朝他笑了笑,伸手摘下了他的發網。

崔燮剛洗過頭,沒有頭巾、發網裹束便直接散下來,擋住了兩側的視線。他下意識想到許多古裝劇里濃妝艷抹的女主角被打掉帽子、頭發掉下來,然後周圍群演紛紛吸氣,好像才發現她是女人一樣……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伸手去挽頭發,說了一聲:「這是干什么,咱們睡都睡過不只一回了,你還不知道我是男的女的?」

謝瑛拉開他的手,輕輕說了聲「別鬧」,便把自己的斗笠和發網也摘了,從靠腦後處挑出一縷長發,與他臉側落下的一縷發絲結在了一起。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他一句話也沒說,卻已說盡了這世上最讓人安心的話。崔燮也默默地勾出一縷頭發,學著他那樣系上,兩人臉對著臉,兩頰各垂著一縷系得緊緊的頭發,連轉頭都不能,似乎就要這樣相對到天荒地老。

謝瑛手里拿著把小匕首,本欲割斷自己系的那束頭發。但因崔燮也系了一束,他不願割斷,於是連自己系的那束也沒管了,按住馬鞍跳下去,又趁著頭發拉扯得崔燮低頭的時候,把他抱了下來。

他是來搶親的,既然搶了這個美人回來,哪有輕輕放跑的道理。

他抱著崔燮走了幾步,將他壓在一旁粗壯平滑的古樹上,撩起那件長衫下擺,將手探向更深處,壓低聲音故作凶狠地說:「今日本鎮撫就搶了你,以後你這書生便是我謝某的人了!你安安生生地跟著我過,我有的是金銀寶貝供著你,再過些日子……」

他自己說著說著也忍不住笑,低頭一下下親吻著崔燮,低聲說:「過些日子我在新家里備辦個像樣的婚禮。我不能白搶你一回,連個喜燭都不能讓你點上。」

崔燮仰起脖子,方便他咬開衣襟,沿著衣領下緣留下深紅的印記,手指深深扣進他的長發里。閉著眼喘息了一會兒,等到適應了下面那只手的肆虐,才微帶沙啞地說:「那天咱們倆都穿著大紅的衣裳,不就是成親么?紅燭不重要,要緊的是人……等咱們退、告老了,就到鄉下修個大宅子住在一起,再補個夕陽紅婚禮……」

謝瑛抬頭看了一眼,此時正已是斜陽隱向山間的時分,日頭是看不見的,只有天邊一片紅霞,將這林子一半都塗染成了紅的。他有些可惜地說:「今日夕陽雖好,卻辦不成婚禮,只能賠給你個好人兒了。」

小白馬此時已蹬蹬蹬地追上來了,想擠開他去蹭主人,卻被主人拍拍腦門推開了,叫它自己出去吃草。那匹栗色馬則淡定的多,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