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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在家守了一年孝,倒是越來越有台閣大佬的風范了……

崔燮心下暗暗感嘆,笑著說:「我原是想自己投銀子建館,就取名叫作狀元館,請翰林院幾位狀元前輩題詞奠基,也算是給進去的人搏個好意頭。若是請眾人捐資立館,那題狀元就不合適了,索性請先生替我取個文雅的名字吧?」

李東陽笑道:「改什么名字,只在院內豎個石碑記上咱們建館的始末,碑上加他們一個名字就行了!我看狀元館這名字都不夠合你這建館人的身份,索性不如叫兩元館,叫徐學士給你題個匾掛上。你是會試、殿試兩元,掛在牌子上給那些後輩書生看看,豈不更能激勵他們讀書上進?」

不要!兩元絕對不行,聽著跟學校門口的兩元店似的,太丟臉了!

崔燮急輕搖頭,輕咳了幾聲才說:「既然恩師不取名,那就還是叫狀元館好。就在南北兩京各建一座兩京有國子監,讀書人最多,先方便兩京學子看上書,別處恐怕也有人看出好來,彷著建了。」

遷安畢竟是個偏僻縣城,就是建了再大的圖書館,放到整個大明也沒什么示范效應。兩京就不一樣了,朝廷官員、南北方士子都聚集此處,圖書館的好處一旦顯示出來,說不定就有人跟著修建,甚或是朝廷出資建館,叫更多人有機會識字看書。

那就還該在館里放些《居家事類大全》《考工記》《齊民要術》之類的實用書籍,若是百姓能照著農書耕作養殖,或許還能提高糧食產量……

崔燮默默思索著,李東陽也不催他,等他回過神來才說:「你這份文書我留下,回頭幫你寫幾封信討要銀子,什么時候你那狀元館建成,也帶兆先兒進去看看。他去歲年底便已出孝,卻為我的緣故拘束在府里,怕是寂寞得很了。」

崔燮看了一眼師弟的院子,應了下來:「若師弟讀書不忙,也可到我家住住。我家見有兩個弟弟兩個弟子,平常除了讀書,早晚還要跑步、練武,兆先師弟跟他們一道練練,對身子也好。」

李老師笑道:「你還是這么細心。不過今年已改元弘治元年,馬上要修實錄了,你必定是沒工夫帶這么多孩子的,就先不叫他去打攪你了。其實兆先這一年多身子已經好了許多,我還帶著他練你那呼吸功法,不說他小兒家,連我都覺得神健旺許多。」

崔燮聽見「實錄」二字,不由想起封印前翻找出來的鋪天蓋地的般起居注與詔、誥、赦、制、冊文、諭、書、令、章、表、議、疏、封事、奏、狀、記……不由得輕輕打了個寒戰,揉著額頭嘆道:「那這藏書館弟子就全托付恩師了。如今元宵假不剩幾天,我還是回去再安排安排家人去江南的事。」

元宵前後雖有十天長假,不仔細儉省著過也就似流水似的過去了。崔燮意識到上班之後再不會有好日子,便抓緊這元宵長假最後的工夫,請錦衣衛謝大人一起趁夜走百病、看百戲雜耍、新出的盜版錦衣衛雜劇、到各大佛寺燒香許願吃素齋。

到正月廿一,元宵假結束,他總算不虧負新年兩個加起來長達十五天的假期,帶著滿心美妙的回憶回到翰林院當值。

回來後,就要開始修起居注了。

不只是翰林院見在任職的諸官員,就南京翰林院侍讀、侍講學士,因病休假或在家丁憂的幾位北院學士也都到了回京詔命。二月己未,新天子特地下詔奪情,要李東陽起復充修撰官,李東陽卻不肯就去,而是上疏乞請服闕再歸去。

天子體諒他父喪在身,不加逼迫,許他服闕後再補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