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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的新劇情也好,都比從前方便許多。唯一的缺憾就是他還沒服滿,晚上不能留謝鎮撫下來抵足而眠了。

謝瑛也不是忍不了這一時的人,更不願崔燮為了自己德行有虧,只說:「你到九月也就服闕了,到時候你弟弟們雖也要回來,卻要備明年的科試,不礙咱們的事。兩位國舅說不定還要晚些日子才回來,咱們正好有機會親近。」

崔燮笑道:「嗯,祖母和父親這幾年都要留在老家,你我就是這個家的家長,得以身做責,給孩子們做個榜樣。」

這么說著,好似他們真有了自己的兒女,要給兒女們做表率似的。不過養兒女跟養教弟侄其實沒多大區別,他們倆誰肚子里也爬不出一個,有別人的孩子養著,也算是膝下不空虛,老了還有人奉養呢。

崔燮相當想得開地說:「先養著這幾個小的就當是兒子,等過些年和哥大了,我要他一個幼子過繼膝下,咱們倆也享享含飴弄孫的樂趣。」

謝瑛也興致勃勃地說:「我們武官年滿五十之後,就許以子代職。雖然我無子,可有個侄兒可繼鎮撫之位,到時候便叫他抵我這職位,我閑居在家,更可與你隨意來往了!」

武將五十退休,京官文臣卻得滿七十才許致仕,哪怕他裝病報個老疾,也得五十五往上才能官帶致仕,不然不給退休金。可他這體格……他可是天天領著國舅跑步的人,鍛煉成果從國舅風行到國丈,如今國丈都開始忽悠皇上跑步了,皇上雖不知跑沒跑,但也看得見體育鍛煉的結果。

他這領跑大明的運動健將,到年紀了自己要報老疾,天子和吏部能信嗎?

他認真思索許久,終於想出個好主意:「過幾年翰林任滿,我也求個外放。其實雲南就不錯,我聽回來的家人說,昆明縣風景秀美、四季如春,吃的也好。聽說有一種柔豬,烤熟了切成片,柔膩香滑,骨頭都是脆的;還有鵝那么大的大雞,滿是黃油,蒸著香甜無比,還有耗牛舌,據說比牛舌好吃,還有生炸麂子、清蒸竹鼠、花椒胙肉……都是京里吃不著的美食。」

他吃素吃了半年多了,說起肉食就有點兒剎不住車,向往之情溢於言表。謝瑛忍不住心疼他:「其實你略吃些酒肉也不算違禮,你天天還要練武呢,吃得那么素,身體怎么受得了?服喪若是哀毀過度,反而算是不孝……要不明天我給你帶些炙肉過來?」

崔燮輕輕咽了口口水,痛苦地搖了搖頭。

半年都熬過來了,再過半年就是勝利,他一定得忍過去!君子必慎其獨,這個口子只要一開,他可能就忍不住下一口,吃多了總有叫人逮著的可能,這在大明可就是奪官罷職的罪過。

忍住!不能吃!

他喉結微動,眉頭緊蹙,顯得神情格外痛苦脆弱,卻也因為這種脆弱而更惹人憐惜。謝瑛不禁伸手去揉他的眉心,想把他的憂愁揉散,崔燮卻按住他的手,唇尖觸到手掌,緩緩向上吻去:「肉我還是不吃了,但是,瑛哥,你能不能讓我親一口?」

左右他們又不是在孝期宣淫,只是親一口……

謝瑛看了看清靜的院子,輕輕抽回手,把自己的雙唇覆了上去。

只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卻叫崔燮如久旱逢甘霖,清心寡欲的心重新活動起來,晚上畫拉洋片的小圖片時靈感如泉。他試著描繪了一下兩人老去後的模樣:從如今這副充滿生氣的青年模樣;到生出蕭疏清須,成熟穩重的中年;再到鬢染霜華,眉頭眼角爬上皺紋的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