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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刷,也夠當本書賣了。

印!出書!

他印了這么多本書,這還是頭一本他親手撰寫的,不是集四書中文字,也不是當編輯求來稿子刊印,可以從頭到尾只印他一個人名字的……

管他有人看沒人看,印出來送人,留個紀念也是好的!

他把修《實錄》得的三十兩賞銀都投進去作成本,印了幾摞圖書,遍分給恩師和翰林院同僚、相熟的同年,還有最相信他的張家父子等人。剩下的則印成普通的黑白版,擱在居安齋里慢慢賣,就跟當初的《四書對句》一樣,也不管賣得動賣不動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本養生論在外頭竟頗受歡迎,連黑白版都賣得挺快。翰林院諸學士們更是都開始合理安排工作時間,坐久了非要起來站站走走,不似從前那樣坐下就一忙到底了。

這自然不是因為他們要找借口偷懶,而是有李學士現身說法,背地里與挑他養生論毛病的人論戰。

不管別人從陰陽五行、吐納導引上挑出什么毛病,李先生都巋然不動,舉出長子兆先和自己的例子擋回去:「小兒當初查出重病,正是用了和衷的導引吐納之法,身體逐日康健。先父駕鶴仙游時,我初從詔獄回家,身體亦有些羸弱,我們一家居喪時哀慟並至,唯因用他之法,才不至於毀敗形體。」

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這兒,比什么縹緲的方術道法不都可信?

李老師在背後力挺學生不說,還有位堅定支持者張國丈,到書後二話不說就遞進宮給皇上和娘娘參考去了。

弘治帝從召崔燮問對後,便叫幾位大伴盯著御膳房給他安排素食,平日讀書理政間隙也常起來走動一陣。如今拿到印得更詳盡的論著,自是要對照其上所寫的飲食、運動、起居方式試用。

別的倒都好堅持,就是體育課時間太長。天子怎么也活動不了那么長時間,太醫們也不敢叫皇帝累著,教皇上練幾節八段錦,看著他小跑兩步,再做做按摩導引,也就算運動過了。

雖然這運動略顯敷衍,但因天子的飲食結構、生活節律健康了,運動也比從前增多,仍是漸覺身體輕盈有力。轉年元旦時一連幾場祭禮大禮下來,他竟沒有從前那種疲累不支的感覺,晚上回來還能與皇後共寢。

這可不比吃仙丹靈驗么!

天子身體好了,也自不大迷信了。再想起太子初生時,曾發下經牌叫群臣作贊,還要大肆封贈神仙之舉,不有些愧疚,悄悄與皇後說:「朕當時竟被神仙之說所惑,險些做出任用僧道之舉。虧得皇後為朕舉薦忠臣,調好了朕的身體,朕竟不知該如何謝你。」

張皇後笑道:「皇爺還要與妾身說這個謝字么?何況崔侍講亦非妾身所薦,而是經妾父力薦,陛下不也是因此知道他有過人處,才召他進宮講解養生之道的?」

能進賢臣,這確實是國丈的好處。

天子點了點頭,憐愛地說:「皇後為朕誕下元子,朕尚不曾封賞國丈,這回又得他薦崔卿為朕調養,自該更有封賞。」

本該也賞賜崔燮,可他去年才升侍講,再加官就實在遷升太快。倒是他父親被罷職後便奉著他的祖母,與他兩個弟弟回了鄉間;他在京里的宅子沒個夫人主持,卻有許多庶母同住,還有兩位國舅出入,有許多不方便,正該賜他一所宅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