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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寫了!

結果竟是他自作多情,晚上的詩會王守仁父子就沒去,到的都是天順、弘治前幾年中進士的老前輩。崔燮做晚生弟子的,過去就是斟茶倒水,聽前輩們講論詩詞幸虧在座的都是擅詩文的大家,論起詩文來他都插不上話,倒省了讓人考校。

酒宴散後,崔燮把老前輩們送回家去,回到自己家也過了宵禁時分了。

他滿腹酒肉,不能就睡,自然要到花園里逛一逛,讀會兒書,晚上也就宿在那里了。到了夜近中天時,謝瑛也從自家過來,崔燮就跟他說了程敏政回翰林院的事。

程學士這一回來,崔燮就想到了唐伯虎。

早先江南四大才子離他還遠,如今祝枝山都要進京赴考了,程敏政又回了朝,只怕過不了幾年唐伯虎也得進京趕考,歷史上唐伯虎被冤下獄,剝去功名的事也快發生了。

明年唐伯虎不進京,那么不是弘治九年,就是弘治十二年或十五年,不該再晚,再晚就快到正德年,劉瑾該掌權了。

原先有這種事他都是自己在心里盤算,如今都跟謝瑛亮明穿越者的身份了,別的更不必瞞他,就直接說了出來。

謝瑛已知道他是從千載之下來的,但這回正式聽他用說史實故事的口氣說一件幾年後才可能發生的事,故事中更有自己認得的大臣,聽得竟有些入神。

直到崔燮把唐伯虎點秋香的電影都差不多講完了,他才回過神來:「你的意思是可憐唐伯虎,想將他從作弊案中摘出來?這倒容易,只是我怕他不經此事,做了高官,便不是後世流傳的唐伯虎了。」

是要命,還是要名?

崔燮啞然。

歷史一旦改變,身在這段歷史里的人也會跟著改變,許多英雄烈士都會平平淡淡地終老一生,這樣好么?

他卻沒想多久,抿了抿唇,斷然說:「他現在也是吳門四才子之一,咱們何必眼睜睜看著他卷進這么多是非里,凄苦半生呢?」何況他穿到這時代了,必然會阻止劉瑾上位,寧王造反,這兩件大事都改了,唐伯虎的命運必然跟著有所改變,不差這一件了。

謝瑛便毫不遲疑地同意了。

「這也容易,只要教他那一場出些意外考不成試,或是叫他們見不著程學士就好。」

程學士也是個仕途坎坷的人。弘治二年時他就跟劉閣老與部院幾位的大員一起被人彈劾私德有虧,劉棉花在首輔位上巋然不動,剩下幾個致仕的致仕、冠帶閑住的冠帶閑住,都離了中樞。

他當初被彈劾的是「私通叔妾致生一女、奪弟之官致死非命、通奸樂婦教以詩書」,字字誅心,而且都是陰私曖昧之事,辯白都不好辯,簡直比當年的次輔劉還慘。幸而這些年朝中有人前赴後繼地替他申訴,直至這回錦衣衛推查舊因罪勒令致仕的大臣,才終於替他翻了案。

弘治天子憐他的才具,起復之後便叫他和李東陽一樣以侍講學士兼了太常寺卿。

謝瑛說到這里,輕笑了一下:「早知道還有這場官司,索性先不替程大人平反,省得你我還要這份心思。」

崔燮搖了搖頭:「哪能這樣。程大人這罪名實在太委屈,還是早些給他平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