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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給我跪祠堂去!」

崔燮轉身離去。

他過來就是盡一下兒子的義務,以將來崔榷服丹暴亡後,有御史閑得難受,彈劾他「阿意曲從,陷親不義」,明知道父親服食金丹也不加勸阻。

在下人面前刷夠了孝心,他又去找老夫人告了一狀,叫老夫人管管兒子,讓他在家里修身養性,少出去喝酒嫖妓。

告完了狀他便要去跪祠堂,老夫人連忙拉住他,怒道:「他還敢叫你去跪祠堂,我看他真該跪了!這不爭氣的東西,都幾十歲的人了,還干出這種事,實在不知檢點!你坐著,我叫他過來!」

崔燮忙起身謝道:「哪有兒子聽著父親挨罵的道理?祖母莫怒,管住門戶,得那些人纏著老爺便是了。」

他做兒子的,不忍見祖母罵父親,只能先躲回家。但他這般力勸父親後,聽說老夫人狠狠地管教了兒子一頓,也不許他多行那事。只是她管得住家里那一院子妾,卻管不住兒子往外跑,漸漸的也就只能不管了。

直到兩個多月後的一天晚上,侍講府大門叫人極猛烈地拍開,驚動了正在花園里練武的崔燮。崔家一個外院管事滿臉驚恐地沖到他的上院里,說是老爺晚上到了妾室房里,才剛脫了衣裳、挨著榻,便昏睡過去,再沒能醒過來。

那妾本來以為他只是睡著了,不想他昏沉之中竟吐了起來,嚇得她也不敢再拖,趕緊喊人施救。此時崔大管事已去請醫官了,可家里已慌成一團,須得他回去主持。

崔衡去了岳父家就不舍得回來,老夫人嚇得也犯了頭風,和哥又是個才十六歲的少年,沒經過事……整個家亂成一團,上上下下都等著他去做主呢!

是葯效終於發作了……

崔燮心里有數,立刻叫人備馬,後門卻突然被謝家小廝敲響,一名常往崔家來的長隨來問:「我家鎮撫聽見貴府上的動靜,怕是出了事,遣小的過來問問大人。咱們兩府是親親近近的鄰居,崔家的事就和謝家的事差不多,我們鎮撫叫崔大人千萬不要客氣。」

崔燮辭讓了幾句,叫他勸謝瑛早些休息。卻不想剛牽著馬出門,便見著謝瑛騎著馬在外等他,眉眼間含著薄薄的笑意,溫醇地說:「崔賢弟家里必是出了大事,才趕在宵禁之後過來敲門。我雖幫不上什么忙,可做朋友緊鄰的,哪有知道你家有事還穩穩當當坐在家里的?」

他也知道今晚能發生什么,還要回崔榷那葫蘆里加了料的金丹,必須得去趟崔家。

崔燮的眉眼也柔和了些,拱手謝道:「家父突發重疾,我家里人少,正需要人幫襯,崔燮在此先謝過謝兄高義了。」

謝瑛朝他笑了笑,叫人去請預先備下的郎中來,與他並轡騎往崔府。

崔家老宅如今是燈火通明,崔老爺已叫人抬到正院,口鼻間的穢物已清理干凈,呼吸卻仍細若游絲。這一晚上崔老爺不知吃了多少葯,又在愛妾身上損了陽氣,再被家人扛著來回受了風,這場病豈能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