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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先生要折騰弟子,那花樣兒可是日日翻新,想避也避不了。哪怕他過不久就得扶棺回鄉,在京里不也得停個三七五七的?這些日子就足夠把他們倆折磨得死去活來的了!

然而他們老師身當喪父之痛,性情竟比平常溫柔了許多,沒狠罰他們,只說:「我從前抄記了些洪武、永樂朝平海寇的記錄,還有日本國遣來國子監就讀的監生們的文章,都在我侍講府書房里。如今應當是謝鎮撫遣人著,你們就問他要書來抄一遍,原稿還給我留下。祝舉人寫《少年錦衣衛》時或能遇著,他目力不佳,你們替他念幾遍,到他用不著為止。」

這!這都是他們將來當大將、滅倭國時用的著的東西!這還算什么懲罰啊!

老師果然是傷心過度,都不用心罰學生了!

張鶴齡兄弟又傷感又偷偷地有點兒高興,忙不迭地應下來。

祝枝山也悄悄松了口氣住崔燮家里,那是翰林愛惜才子,教導提攜他,住在國丈家算怎么回事?雖說這兩位國舅名聲還好,可再好也是外戚,他這個文人久居國舅府,叫人誤會了甘為外戚做清客,名聲可不大妙。

他誠心謝過崔燮,道:「侍生必定為大人寫好新書再走。」

崔燮贊許地看了他一眼:「我倒不光是為了要你寫書強留你。就是你那眼鏡,王造匠他們正琢磨著,如今已做了一副單手拿的雙片眼鏡,你可以舉著它看書,自己調節遠近。只是驗不准你那眼睛配多薄的片子合適,暫時還不能做成花鏡那樣架在鼻梁上式的。」

祝枝山近視多年,手里的鏡片也是放大鏡,還沒體會過雙眼一塊兒看見清晰世界的感覺,能有個手持的近視鏡已經心滿意足了,拱手謝道:「允明能重新看清世間,皆托賴大人厚意,何敢得寸進尺?」

崔燮溫聲道:「這有什么,眼疾在咱們讀書人中也是常見的病了,受其困苦的不只你一人,我做這眼鏡也不只為你一人,而是想試出讓更多人能清書本的鏡片。只可惜水晶石太貴,其實用無色透明的玻璃片也可做出這效果,但燒制玻璃也不容易……」

也不知以後是跟別的穿越者一樣燒玻璃容易,還是索性推動開海,從外國買玻璃容易。

他憂國憂民,憂得都無心守靈了,送走了兩位國舅和祝舉人後便叫來崔啟,讓他時常組織居安齋見有的幾名畫師開會,靈感互相碰撞,研究出最合適的布局再畫。

他終究是個翰林,當不了職業漫畫家,這個書坊得做成出版社模式,不能是個指著他主筆的漫畫工作室。

崔啟紅著眼圈應道:「是我們做得不到,叫大爺傷痛中還得想著書齋的事。往後我跟計掌櫃必當盡心盡力,把錦衣衛好生畫下去,不叫大爺操心我們。」

崔燮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囑咐:「你們自己揣摩著多畫幾套動畫圖片,不光要養生的,最好要能講出個故事來。用薄紙一張拓著一張畫,動作神情變化不求太微,自己先試試手。小計掌櫃那邊也交你們聯絡,有事仍可往老宅寫信,我是在家守孝,又不是什么都不能干了。」

就是停靈期間,他該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