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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炭盆時添的爐灰,還能制鹼。

錦榮堂化妝品店里賣的雪白的桃花鹼塊,就是庄戶們農閑時淘的。

他原先都叫人買鹼土提煉純鹼,如今種田種上癮,倒想試試用落藜灰制作另一種鹼塊。落藜灰加水沉淀,再加些面粉攪合,就能制出比碳酸鈉更白的鹼塊。這種鹼里含的主要是碳酸鉀,也能制皂、洗衣服、熬粥,但不能發面,只能和在面條里據書上寫的,摻了鹼的面條味道好像不錯。

要是能在這種有大片鹽鹼地的地方都建個純鹼加工產業,多提供些就業機會,百姓就能過好些了。

崔燮想的其實不止這些,只是知識有限、條件有限,不得不一切從簡。

誰叫他一時半會兒研究不出來引水洗鹽鹼地,把荒地變成稻田的技術呢?更別提小冰河時期惡劣的環境、氣候,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只要造不出金坷垃來,他再怎么搞糧食生產,產量仍是不夠,還不如回朝之後攛掇李老師他們開海禁,從占城、安南一帶買糧來。

他隔著窗子望向京城方向,嘆了口氣,再度提起了筆。

人一寫起論文,時間就過得特別快。

十月下旬,崔和給他寄信來,說是李閣老幫他選了一位致仕南京國子監祭酒謝鐸家的淑女,父祖皆是名士,家法嚴整。不過謝家祖籍浙江溫嶺,謝祭酒致仕後一直在鄉里辦學教書,想親眼看看這個未來孫女婿,要他到江南成親。

王守仁就是到岳父家成親的,崔衡也回新婦家住過兩三個月,這不要緊,只要親家人好就行了。

崔燮提筆回復了弟弟,又寫信謝李東陽給他家挑了這么一門好親事,痛快的把三弟送給了謝家。

因弘治十一年有鄉試,崔和得回來赴考,兩家就把婚事訂在了明年八月。崔燮寫信吩咐崔良棟給三弟備辦聘禮,又斂了斂自己的私房,送了他幾樣上好的玉石、玩器,讓他拿去討好謝祭酒父子們。

這一年沒有兩個弟弟在身邊礙事,謝瑛過來住時更方便了。他沒再帶謝山一道來,而是單人獨騎到了遷安,又足足地在嘉祥屯消磨了五天。元宵夜里,他明著出去觀燈,晚上院子里沒人了,就帶著七八盞燈籠回到崔燮房里,偷著在屋里點了起來。

崔燮看著燈上映出的謎題,含笑問道:「這些燈莫不是謝兄贏回來的?不愧是明查秋毫的謝鎮撫,天下事都難不住你,竟能這么快就贏了這些燈籠來。」

「哪里,不過是些玩熟了的舊謎,嘉祥屯這邊沒京里那么多才子,才叫我偶爾贏了幾回。」

謝瑛也站在燈光匯聚處,觀的卻不是燈,而是燈下人。滿室燈火映得屋里如同白晝,看什么都纖毫畢現。他朝崔燮背後走了一步,目光落入系得不太嚴實的後領里,就清清楚楚見著了那里印下的艷色痕跡。

他昨晚恐怕有些忘形了,下回還得小心些,別弄出這么容易叫人看見的痕跡。

他想著想著,卻不由自主地走上去,低頭嗅了嗅那片略敞開的領口。內里清湛的皂香里仿佛還染著他身上的衣香,誘惑著他將它扯得更開,溫柔如水地說:「許久沒在這么亮的地方看過你了。叫我細看看,我們燮哥這兩年可清減了?」

第26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