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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得豁出力氣去干。

虧得崔燮前幾年成功的經驗夠多,謝家下人對他都有種無條件的信任。謝家上下為了他一句話忙得團團轉,竟沒有嫌自家老爺被鄰居引誘壞了,竟弄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人添麻煩的。反而覺著岳孤先生必是又得了什么仙方,他們家幫著弄出來,也能沾一沾神仙的光。

光聽水泥這名字,就比尋常灰泥高上一層!

謝家的下人都跟著湊起熱鬧,連廚子都要去那院子看看,指點江山。崔老爺索性搬到了花園中間那座藏書樓里住著,一邊監著謝家的工,一邊監著自家作者的工。

過了七月,和哥就帶著夫人謝氏回京了,兩人仍在崔府老宅,與衡哥夫婦共居,兄弟們仍是時不時地到崔家做模擬。

八月北直隸鄉試,和哥中了第一百二十名舉人,衡哥卻沒能中試。他也不忒在意,索性捐了個監生,到國子監坐監,徹底絕了科考的念頭。而和哥則成了崔家上下的重點關注對象,隔三天就去侍講府模考一回,比他二哥還像坐監(牢)的。

鹿鳴宴後,居安齋就推出了《每日農經》系列新連環畫。

本名其實叫作《致富經》,簡單粗暴、通俗易懂、人民群眾喜聞樂見。

可作者們聽說這個名字後都揭竿而起,死活要求改名。李夢陽慷慨陳說利害,勸崔燮改成《農經新解》也好、《新農書》也好,總之不能帶這個「富」字!「致富」二字就帶著一股急功近利、貪好財貨的俗氣,不是他們讀書人寫出的東西!

放著《致富經》這么個央視七套鎮台之寶的好名字不能用,崔燮簡直無比遺憾,卻又怕作者們鬧騰起來罷工,只得無奈地另選了一套節目。

每日農經,農民朋友們一看就知道這套書是需要每天看一遍的農經,也不錯了。

他給這套書改了名,作者們都悄悄松了口氣,祝枝山更是直說:「別人也罷了,我受了崔大人這眼鏡的恩惠,又蒙你教導我致考中進士,沒有不給你寫稿子的道理。若你非給這書起名《致富經》,我也只得起個筆名來寫了。」

李夢陽三人也是一樣的念頭。他們都是真才子,自恃文采,覺得讀者必定叫他們的文筆折服,挑剔不出缺點來,便都跟祝枝山一樣把真名大大地印在連環畫卷頭上,顯耀自己的身份。

崔燮也難得在連環畫上加了一回名。那些寫他自己研究出的技術的畫冊里,就在內封底下小小地加上一行「技術指導崔燮」,那些改字王禎《農書》的畫本,則注名原作,寫了從哪一章引用。

這套連環畫的內容不像錦衣衛那么緊湊,高潮迭起,賣的卻更好。他們印了幾千套上市,還沒等賣進周邊府縣,在京城里就都消化干凈了,還有許多讀者在書齋面前排隊,等他們印出新的立刻就要。

崔燮都不明白這書為什么那么火。

這套書是面向農民的,為了降低成本,除了農科相關的部分畫得都不太致。印刷方面也是盡量簡單的,除了封皮仍然用了版印技術,里頭都是黑白綉像畫,連個色線條都沒添。

他真心納悶,又不好意思問別人,便偷偷問謝瑛:「怎么這么多人看?我還以為這樣的書京里人都不要看了,還准備叫人帶下鄉賣給貨郎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