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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少年錦衣衛》。

他已成了朝廷命官,再也不能像在家鄉做舉子時那樣隨意出去喝酒挾妓,一腔風流之情只得寫進書里,還被兩位監修稿子的國舅打回來。

《少年錦衣衛》可是相當於他們的自傳,還得給太子和皇子、公主們看呢,半點兒風月都不許有!

唐寅的創作熱情受到了極大壓制,毅然奮起反抗,加入了《每日農經》的創作團隊,積極地寫起了《華清水滑凝菽乳,明皇三辨軟玉酥》這種介紹鹽鹵、酸漿、石膏豆腐制作方法的科普類文章。

兩位國舅睜一眼閉一眼,不管他干私活。不過這本連環畫已經叫他們列到了黑名單上,絕不會呈到宮里!

呈進給太子和二皇子的,都得是他們崔先生畫的,剔除了這些風流浮盪文字,內容積極向上的。

兩人捧著四月的新刊《錦衣衛》和崔燮改編的《每日農經》之《祝聖壽唐僧育嘉禾,降丹墀行者獻錦鯉》《公孫勝造林定妖風》等畫書,送進宮給太子朱厚照看。

太子心愛的太監們差不多都給張家兄弟一網打盡了,換來的都是先生們一樣刻板的老太監,心里充滿了苦悶。哪怕這兩人再帶著他喜歡的書來,他也不高興。

他不是二弟那樣隨便拿本小人書就能哄的小孩子了。

朱厚照把目光從那摞連環畫上挪開,淡淡地說:「有勞國舅們惦記,孤現在不……」

他想說一句不愛看這些書了,又怕真的說出來,張家兄弟轉頭就把這些書拿走。雖說二弟宮里常有這些閑書,他要看也能借過來看,可他當哥哥的不能給弟弟新書,反而要找弟弟借看,豈不太沒面子了?

他把那句硬氣的「不看連環畫」吞回去,板著小臉說:「孤現在功課忙,要念書了,舅舅們把書擱下吧,孤背完了書再看。」

張延齡贊嘆道:「太子不愧是咱們大明的儲君,念書何等用功!臣等那時候都是崔先生逼著,他兄弟們陪著,才不得不讀書。也就只有跟著謝大人演習辦案的時候,是自己喜歡學,願意用心背律令的。」

張鶴齡笑道:「那已經是姐姐當了皇後,崔先生不逼著咱們念書的時候了。你還記著父親剛領著咱們到崔家念書那天么?先生罰咱們把卷子上錯的抄二十遍,還要咱們兄弟互相監督呢。」

什么!原來國舅們逼他罰抄卷子,根兒竟也在那個崔燮身上?

太子的眼睛都瞪圓了,強忍悲憤,謹慎地又確認了一遍:「舅舅們說的,可是《每日農經》書內頁里印的,專寫怎么耕種的那個崔侍講?」

張鶴齡得意地點了點頭:「正是崔先生。我們呈進來這套《每日農經》都是崔先生重新編排印制的,特特地為殿下做成版,刪去了市井俚俗的地方,才配得上二位殿下的身份。」

太子又一次震驚了。

這書怎么能是崔燮編的!

他不是個專出考卷,專逼著人導引運功,專會教國舅們為難他的老學究么!他居然能編出這么好看的書來?

他居然特地為孤編出一套能擺在案頭上看的連環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