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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陣子,看看哪里有水草、哪里能走馬過車,回頭也畫幅地圖出來。」

李兆先的著眼點也跟別人不同,先誇了一頓文筆像他爹。清婉細膩、寫情入勝,深得茶陵體髓。

王守仁簡直不忍多聽。這文章不是得茶陵髓,定然就是茶陵本人手筆,豈有不像,不的?

他搖了搖頭,為李兆先的天真嘆了口氣,但心里隱隱也轉過了另一個念頭如今邊報皆是喜訊,朝中又得了紅薯這樣能活萬人的良種,李閣老偏又在這個平日本的故事還沒出完的時候親筆寫出了《塞上風雲》手稿,莫不是朝廷……

有意復套?

他緊握著手中畫本,胸口跳得極快,卻不敢說出這猜測。

河套千里沃土,水草豐美,是養馬的好地方,他們中原差著韃靼、瓦剌那些前元遺虜的豈不就是騎軍?若有良種戰馬,若能把邊疆重推回朵顏三衛以北,元人豈得如此容易就侵到京城下!

這一場仗,他怎得有個辦法也參與進去!

王守仁激動得直想再去考個武狀元,帶兵出關,又想索性辭了翰林院,放出去當一任延綏御史……思致紛紛,也顧不得眼下這個跟他沒多大關系的文會了。

他沉浸在戰略推想中,只偶爾咬兩口水晶紅薯卷子,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叫身側的李夢陽推了推,問他打算寫哪個人。

十四位千戶仍然有各自己潛伏探查故事,在座的七位才子各領兩人,再由崔燮自己寫謝鎮撫那條線,正好分得清楚利落。王守仁搖了搖頭,低低地說:「我跟伯徵不是寫書的人,和衷兄也不會寫,估計是你們五人每人各分三個。謝鎮撫的戲份吃重些,誰定了他就少寫一個人吧。」

李夢陽怔了怔,想想平常的確是他和唐祝邊王四人寫稿,王守仁只管拉人不管寫,李兆先雖在他們出書後問過幾回,卻始終沒加入寫稿的隊伍。崔燮又要編農經,如今又正盯著栽培番薯的事,怕是沒時間寫這個。

也好,他們幾個人足夠寫好這篇故事了。

李夢陽便丟下他,與另外幾人商議:「遠征大漠的故事蒼涼沉郁,和平倭那部先有安千戶女裝,又有王千戶得美女夜奔的輕松風格大不相同,咱們的文章也當寫得沉厚些。我等當效法秦漢,以朴實庄重為要,不宜一味仿茶陵文體。」

他的詩詞文章氣象闊大、雄渾健拔,在茶陵座下文人中名望極高,這話一出,邊、王二人便相應和,祝枝山也有意動,唯唐寅與李兆先各恃天才,只願寫自己的文風,並不願按著別人的格調改。

可前兩部錦衣衛故事雖也分了許多作者,看起來從畫到文的風格還相統一的,若他們這新篇前一頁風流婉轉,後一頁古朴沉厚,讀者都要怪他們壞了錦衣衛的名聲!

兩下爭不出結果,只好叫崔燮評理。

崔燮自然講理,他講的是李東陽的道理。

這本錦衣衛里共十五個主要人物,十五條線分五人寫,由祝枝山主筆謝瑛的故事,其余次之,抓鬮決定。李兆先不寫具體故事,只負責潤色,統一風格就以這本大綱的文字為准,凡有風格相差太遠的,他就有權修改。王守仁做監修,校閱內容、風格,最後由他定稿。

眾人都叫這決定驚呆了,王守仁不禁起身問道:「怎么會用我跟伯徵,難道是」難道是因為他們的父親不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