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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前的客人們與祝枝山激動共鳴,台後的崔燮也給各位外地作者緊急培訓上台時不要再提崔美人!崔美人已是過去了,現在掌握著寫實肖像畫法和圖印制法的是他們居安齋!

請大家想想自己正寫的是誰家的書,上台後多提居安齋,不提崔美人!

遷安六才子中的郭、湯二位神色莫測,李夢陽、宏等專注詩文的人興趣缺缺,唯獨唐寅這位畫家不能不起來抗辯一句:「有居安齋之前,崔美人箋畫與《聯芳錄》就已流遍江南江北。我嘗觀其畫雖筆力略弱,但神情如生、豐肌弱骨,畫法已開一代先河……」

崔燮給這位大畫家捧得臉都要紅了,但還是按住他,倔強地反駁:「今日是要選錦衣衛的新稿,不是畫師,台上不必提這些關乎畫法的事。不然客人們只顧聽你講美人,誰還看你的文章呢?再者,若有人因被『美人』二字吸引而投你的票,對別的作者不公,於你自己,只怕也是種羞恥吧?」

他努力勸著唐寅,郭湯二人也說:「咱們都已是朝廷命官,不是在家鄉做才子的時候了,上台後只說文章事,不提別的。」

宏、劉春這些前輩看同年們這么認真,也跟著勸了幾句。唐寅今日是為了展自己的文才來的,又不是畫工,聽他們講得在理,便也點了點頭:「也罷,不提這崔美人,也得我言語間露出疏狂本色,叫人認出我來。」

崔燮輕輕舒了口氣。

台上的祝枝山終於講完了自己的理念,在一片沸騰般的呼喝叫好聲中回到台下,唐伯虎則整理衣冠,准備上場。

戲台四周的簾幕被人放下,弦管聲起,後台的仆役輕手輕腳地起那面寫滿字的紙屏。崔燮上去親自盯著人卷起碩大紙卷,起旁邊的小屋里,激動地上去摸了兩把。

這可是四大才子之一,著名書法家祝枝山題的字啊!

雖說他為了隱瞞身份,寫字時刻意寫了端正規矩的館閣體,題的名字也是白鏡生,並未用印,可這也是祝枝山的書法!今天台上六人的書法他一定都得藏好,老了以後寫回憶錄!建展覽館!把這群才子的馬甲扒得一個不剩!

崔燮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撂下字紙,重新回到會議室,聽人轉述唐伯虎的心路歷程。

唐寅果然聽了勸,不再提他如何欣賞崔美人畫法,只說他接觸的第一套《錦衣衛》連環畫,正是剛剛上台的白鏡生給他的。

台下眾人轟笑起來,還有人以為白鏡生、逃禪生、慕唐生這三人名字相似,定然都是相識的朋友。聽逃禪生之名就知道他好酒,那白鏡生多半兒姓白,慕唐生說不定也是個吳中才子,慕的就是風流庶常唐伯虎。

這般說法不知出自何人之口,傳來傳去,信的人倒越來越多,竟有人信誓旦旦地給他做保,說那慕唐生定是個一心欽慕唐寅的江南文士。

化名慕唐生的李夢陽上台時,也聽見了台下游人的議論。

拾台面的仆役們根本聽不懂什么生什么生的,崔燮則滿心滿眼都是唐伯虎書法,獨李夢陽叫下方的議論聲氣得心亂,上台第一件事就是先澄清了自己名號的來歷。

不是慕吳中唐寅,而是慕盛唐詩篇。

他欲宗法漢唐、揚復古之風,是為一洗明詩蘼弱之風,重展格高調逸的盛唐詩風。

台下游人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有真才士雜在其間,都為他這說法傾倒,連聲叫好。惹得不懂詩法格調的百姓也跟著叫好,烘得場中也是一派熱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