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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瑛看著畫中平平無奇,怎么看怎么像農具綠頭鋼鏟,神色復雜地問他:「數百年後的軍人就用這樣的武器?他們也搞軍屯么?」

可別小看我們工兵鏟,這可是能挖地能砍人能做菜的神器!也就是大明鋼鐵工業不發達,還不能造出折疊工兵鏟,只能先造個老式的用用,到了二代三代,這鏟子比瑞士軍刀功能還強大呢。

崔燮驕傲地跟他講了工兵鏟的好處,又把自己從前在各種小黃片辦公室里描來的中國地圖給他。地圖上的國界線和省區肯定跟大明輿圖不一樣,但山形和大體的河流分布還是一致的,到時候用山水對照著,應該也能用。

明代地圖的比例並不完全一樣,常有在圖上畫的差不多大的地方,實際上相差極大的情況。而現代地圖上的比例線和等高線可是神器,會看的對著圖就能看出地形地貌,不會看的……把地圖送出去,就不用他操心了。

崔燮一心忙著謝瑛出送的事,不注意都察院那邊已查完了居安齋的帳,確認了他家與居安齋確實有銀錢往來,居安齋每年都會給他一筆足占當年純利三成的銀子。

居安齋銀錢去向都清清楚楚,有買木料、顏料、紙的銀子,有掌櫃、店伙的工銀,有畫匠、雕版匠、印刷匠和雜工工銀,每年按著印出書籍的不同,有不同的作者潤筆……唯獨給崔府這些銀子沒寫緣故、沒有變動,年年都照數送過去。

給事中華昶再度上疏彈奏,置疑他與居安齋的關系。

若兩家毫無干系,為何年年送銀子與他?若不是他就是這家店鋪背後的主人,定然是那店鋪使錢賄賂,求他庇護!

弘治天子掃過奏疏里叫人眼花的數字,看到最後標著「崔府」的每年數千上萬兩記錄,驚訝道:「怎么竟給這么多銀子?朕原以為崔先生家中清貧,看來也並非如此。」

天子素來以為崔燮是個清廉、正直、迂腐、不懂經營、需要自己照拂的人,猛地發現他入不少,心理上還有點兒落差。堂下隨侍的太監看著天子臉色變化,都怕他惱了崔燮,關了居安齋,忙都替他辯解:「許是那居安齋主人當初開店時借了他的銀子,如今賺了錢,也還該給他干股。」

金公公也道:「不光是干股,居安齋那些科舉書、如今的每日農經,不都是崔大人主編的?奴婢聽說民間書局里要編個書,不管賣得出賣不出,也得給主編百十兩銀子,供吃供喝,何況崔大人是御前待講,當年還是個五元及第的有名才子,換哪個書店也得高高地給他潤筆。」

高公公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上前向皇上行了一禮,公道地說:「奴婢知道了,這筆銀子必定是潤筆。居安齋這些年出的書都是崔大人供的稿子,一個月便是數百張畫兒,怎能不多給他些潤筆!」

什么?

什么一個月供數百張畫兒?

他不是個主編么,怎么還帶供畫兒的?

天子顧不得他從居安齋了多少銀子,驚問道:「他給居安齋畫稿子?難道崔先生還會畫……畫……」

對了,他是會畫畫。

他在遷安寫的那些農事文章里就配了圖,進宮後還畫過幾幅,畫得栩栩如生的,果然跟居安齋的連環畫風格一致。只是畫人與畫物的手法不盡相同,並不是能畫出花草就能畫出人物的,崔學士從不曾說過自己會畫人像,他也不曾往那里想過。

天子憶起舊事,微微點頭。高公公便道:「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