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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親自畫了一幅小圖,不勞軍部縮畫,保持了最准確的比例。

為了叫人不起疑心,他還曾去中秘庫看了許多輿圖集,記下了幾本含有黃河的,以應對天子與兵部詢問。幸而天子並不問這些,只感嘆這圖畫得細致可用,大軍可依此分出幾路偏師沿河搜索,將達賊殘部牢牢封死在黃河南岸。

他已是不是第一次獻這地圖。前幾次天子都是賜下金銀衣料,而這回卻說了一句:「先生與謝同知所獻的地圖,若能運用於戰陣之間,一舉振軍威、逐套虜,則不可再以尋常之物相酬。今日且賜金,待大戰勝後,再論升遷。」

崔燮深施一禮,答道:「臣不過是將謝同知送來的地圖略作整理,何敢邀功。若是陛下垂恩,臣只求能親自到山陝延慶等府,看著國朝將官復河套。」

這個自然不行。

他是天子與東宮的講官,正業是進將經史子籍,教導這對天下最尊貴的父子,不能輕易出京。弘治天子也不舍得把他往外支,只想讓他和李東陽一樣,先兼太常少卿,再兼禮部侍郎、禮部或吏部尚書,熬到年紀就好入閣了。

崔燮也知道自己不能去,提這個條件只是給天子劃個心理底線,然後才說出了真正的要求:「臣自知不能去邊關,卻希望能時時看到最新最細的戰報。兩位國舅此時正在陝西鎮巡游,可否留他們在關內,傳遞前方戰報?」

這個么……皇後怕是要擔心的。

天子夾在愛妻寵臣之間,也是左右為難。

可崔燮這個佞臣不肯為君分憂,反而故意危言悚聽,說謝同知寄信來說,兩位國舅有意在回京途中避開他的監控,偷偷跑到關外參戰。與其如此,不如把他們安頓在後方,有大軍護著,這兩人不至於鬧出事來。

天子無奈地嘆息,回宮後便對皇後說了兩個小舅子的動向。張皇後那里也已接到了母親金夫人從宮外送來的信,聽說兩個弟弟撒潑打滾兒地不肯回來,也惶急不已,只得求皇上想法子。

弘治嘆道:「國舅們在外頭自在慣了,你便是強叫他們回來,也難保他們來個『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硬是不肯回來。則索性還是多派些人保護他們吧。」

幸好謝同知就在二位國舅身邊。他不僅允文允武,又是自小教導國舅武藝的,也有些師徒之誼,總能制得住他們。

天子又下詔撥了些錦衣衛到北方。明面上是隨謝同知查探關外地勢,實際上則是保護兩位國舅。

小太子從母後宮中聽得此事,長吁短嘆了好一陣子,講筵之後特特把崔燮留下來,問他為何國舅能光明正大地去打仗,他這位太子就不能呢?

因為太子這身份,就不是能打仗的身份。

皇帝若是已立了太子,由太子監國,還能親自領兵打仗,但太子本人,不到亡國時是絕無可能離開京城的。

可太子正處於中二的年紀,又繼承了張家的熊性子,什么事並不是說了就聽的。崔燮索性也不跟他講理,只問:「殿下去邊關,是欲作統帥耶,欲作將軍耶?」

太子熱血沸騰,拍著桌子說:「孤自然當總帥三軍!」

崔燮含笑應道:「臣教導殿下多年,深知殿下一片憂國憂民之心,怎